……”停止住了呼吸,瞳孔猛地放大,那抹淡淡的澄澈終究還是被抹殺在那時的沉澱中,於我,你是無私地傾世,於她,你是黯然的木偶,終不過如此。聲音略顯顫抖,卻終究無法掩飾那淺淺的恐懼之意。
“是啊,是我,何嘗不是?”她揚起微笑,簡簡單單的答了一句,而後,又舒坦而輕鬆地靠在竹子上從略顯枯黃的竹葉叢中,幽幽的望向天邊,一絲光線落在了她的髮梢上,光澤越發的純柔,一點點讓人在這一微笑中慢慢溫柔的亡命。
沉溺,死亡,這些代名詞終究無法說明的,是你讓人無言的,仰慕的原因,終究還是無法觸及到,你的光芒,你的感傷……
“許……若……安,你是南的第七號吧?”涼憶的眸子中淺藍色的淡雅光暈鎖住了許若安的雙眼,就為了看清他眼底恐懼後的秘密。
“原來,你都知道,涼憶。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你就知道了這一切,對不對?包括,流橙在內。”
許若安不願看她的雙眼,那明鏡般的寶石隨時都會有著執拗和陰暗的鮮明對比,那麼讓人不願欺騙,不願靠近,就怕會讓她如碎片般,從此支離破碎。
“是啊,可是,就算知道這一切又有什麼用,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一切都只會是泡影了。其實,在你之前走了的那個,是葉子藍,他也知道的,而且知道的遠遠比你要多得多,可這又如何,最後還不是離開了嗎?終究,所有人不過都為了一份安定而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你是如此,葉子藍是如此,我亦是如此。”涼憶轉過身,越走越遠,可是那字字句句都那麼帶著諷刺而凌冽的氣息向許若安襲去,終於涼憶停了下來,站在那裡,空洞般的望著遠處,幽幽地說完,彷彿這世間一切都如同夢一般,如此編織而出。
再見了。若安,不知你可曾安好?我尚至此,怎奈你已不復當初,也許就那麼都離去吧,不會再有人會傷心吧,但希望在暴風雨來臨前,你們都能逃離。
“對不起,但真的,很謝謝你,涼憶,希望你能照顧好流橙,至少是現在,好嗎?”許若安幾乎用央求的語氣,一字一句及其肯定的說道,那眸子在陽光的反射下,居然是那麼堅定不移,似乎滿天星光,盡在他的瞳孔中。
安橋孤單,過往回首
“就那麼沒有勇氣嗎?”她凝著眸子,直直的望向天邊飛過的那架飛機,緊接傳來的是“嗚嗚”的轟鳴聲,而後,湛藍的天際劃過一道白色的眉眼,整齊的不像話。
“你同意了。”許若安有些錯愕,他走上前去拾起一片葉子,然後一點點將其撕碎,讓它隨風飄散。
“好,那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下個月17號,你自己看著辦吧。”涼憶微微蹙眉,轉過身,漸漸消失在許若安眼底,只徒留悠悠一句在他耳畔縈繞。
“我們都會好好的,直到永遠。涼憶,你也一定會的。”一個身影漸漸迷失在黑暗中。
直到某一天,那個從人群中走出的少年,不復從前。擺脫了自己最初的困境,以及最慘烈的舊時光時,你是否看到,他眼中的那滴淚就那樣凝於眸中,像迷途那顆耀眼無比的鑽石,如同是一顆堅毅的心打破事態的蒼茫。
時光不會走遠,而於你我,都會走到最初的原點,遇到那時的自己。
“去哪裡了,怎麼才回來,瞧著天色都黑了呢。”涼憶剛推門而入,就聽見漠千略帶責備的聲音傳來,夾雜著一股子濃郁的飯菜香氣,如此撲鼻,不久,空氣中有一絲絲微妙的變化仿若透過黑暗的陽光照進了她迷茫已久的心房。
“啊?剛從學校出來。很晚了嗎?”一陣疑惑中,涼憶慢步來到窗子前,望到窗外一片灰暗,遠處,閃爍著各色燈光,使人眼花繚亂。
燈紅酒綠的時代,霓虹燈是不夜城的招牌之一,當然,這一切也不會缺少那些紛紛擾擾和嘈雜。
“坐下吃吧。皖兒等會就來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香甜的味道,逐漸蔓延,擴散。似乎連最近的距離,也如同照相機的聚焦一樣,一點點的集中於一點。
“嗯。漠漠的眼睛……怎麼樣了?”“噠……噠……噠……”的腳步聲很輕微,幾乎聽不見,微風中迎來一個難以啟齒的問題,輕得幾乎快要聽不見的聲音努力從胸腔中發出,她忍著不落淚,控制著自己的負罪感,用那看似冷漠的態度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悲傷——是啊,她的眼睛怎麼樣了,會好嗎?她擔心,因為她的眼睛是因為她才……
“這不怪你的。涼,皖兒的眼睛會好的,別擔心了。你還有需要做的事情,不可以就這麼半途而廢。”漠千保持著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