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一字一句的說出口,恍然間,他依稀記起曾經,他們也曾這般淺笑,也曾說過這樣的話,只是如今,再次回首,興許是僥倖呢,也說不準。
許若安否認了,可是世間你我縱然再久不遇,一人忘卻另一人,但相逢時,總有些話語還是依舊吐露,因為曾經愛過,哪怕海枯石爛,也無法將你我的愛情焚燒,俱滅。
“多謝了,若安,我想我還有些事呢,有空再聊了,先走了。”為什麼,一次又一次聽到若安對自己的稱呼,心就一次又一次的抽痛呢,是為什麼呢,那般熟悉,卻又那般陌生,在我的世界裡,在我的耳畔一次次的迴響著呢,流橙想了想,淡笑而止,向許若安告別。
“那慢走了,流兒,再見。”依舊是那如沐春風的聲音,但此心非彼心,還愛著你,所以當初就不該那樣決絕,我的心裡滿滿住著你,流兒,真希望時間停在這一刻,我們能一起聊天,如果真能如此,該有多好啊。
“嗯,再見,若安。”流橙匆忙的走了,那一聲“再見”別有一番風味,似乎話中是想告訴許若安,下一次相見還能如這般。
那深潭般的眼眸隨著那離去的身影而越發暗淡,直至再也看不到那嬌小的背影才終於轉移了視線,莫名的瞬間那傷感與悔恨凝聚於心間,那眼眸中再無一絲一毫遮掩,是明淨而憂傷的,是淡雅而欣喜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卻知道他曾愧疚懊惱,再也看不見許若安的神情了,再也不知道他的眸光裡是否還會閃動那晶瑩剔透的淚珠了。
那一年,誰的轉身拉扯出了一個遙遠的距離,從此,我們不再是戀人,我們是相隔甚遠的朋友,天涯海角就是我們之間的距離,一個轉身,一個距離,那一年,彼此互相疏離,你的轉身或許已成兩人永久的距離。
初見若安,可曾安好
“那應該是許若安吧,他好像是流橙的前男友吧,長得還蠻帥的。可惜了……”倚靠在牆角邊的涼憶享受著一切帶來的寧靜,不論是微風的輕翕,亦或是淡雅的竹葉香都帶來前所未有的舒心,莫名讓人安心。就那般安靜的空氣中,一陣惋惜的銀鈴般的輕聲細語,打斷了原本風平浪靜的時空,空氣裡一點點凝固,把所有的清新代滯,彷彿下一秒,會有雙無形的手,打破眼前的僵局,把所有混混噩噩的生靈一股腦兒的塞進心裡似得。死寂般的沉默。
過分的平靜,涼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轉身走了,絲毫沒把剛才的字句當做一回事,可是心裡如翻江倒海般湧動,一股子空靈席捲而至。又離開了一個是非之地。涼憶輕嘆了口氣,說道。
奈何世間總是有情人難成眷屬,而今,卻又是這般難訴衷腸。
白晝交替,早晨總是能瞧見遠方起了大片白濛濛的霧,不用說,今天的pm2。5鐵定是多得要命,而且保準是重度汙染吶。不由仰天感嘆,喂,遠方的你是不是遇上了這場浩劫呢。
一日平靜,一日風波湧起,再見,亦是陌路人,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可命運偏偏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竹葉林旁,映得悵白的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領口的銀色釦子上倒映著純色的光澤,何其耀眼,偷偷的望著大理石地板,輕輕地在上邊一蹦一跳,彷彿是得到了什麼蜜糖似得孩子,顯得那麼調皮,略顯成熟的臉蛋上,卻絲毫蓋不住內心的稚氣,青春而活潑的笑容隨時都能讓人感受到熱情而清新的活力,這是她,可終究不是她,她的光芒所在,無非是明媚的活躍,而與她來說,她卻是那個成績優異,長相出眾,卻默默無聞的、靜之若安的淡然女子,她不需要太多的朋友,不用太多的華麗奢侈品,她不是拜金女,不是欲擒故縱的犯傻的孩子,她只是人群中的精英,人後的憂傷者。不需要太多的名詞來詮釋,簡簡單單的就可以告訴別人,這就是我。人前,她是活潑開朗的小女生,人後,卻是總膩著哥哥和她的小孩子,即使她懂得人情世故,卻依舊只想要一份溫暖她心的親情,她不需要萬丈光芒,她要的卻是那些旁人所擁有的,而她自己卻永遠無法觸及到的溫馨,她的人脈極廣,人際關係好,人緣也好,但這些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她想要的是身旁的人好好地,快樂的,其他的一切,她都可以毫無保留的一概摒棄。
——是命運的手,將你託舉到死神的跟前,只要一句話,就能決定你的生死,不論何時,都有那麼一雙手在你最無助時,緊緊地遏制住你的呼吸,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點點被稀薄的空氣抽離。靈魂彷彿深層次的浸入某一領域,從此深陷,當醒來時,猛然領悟,如此之疼,你何嘗不是如此?
“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