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衛祝忽然捂著肚子就往回跑,房律連忙跟上。
衛祝鑽進洗手間,一待就是半天。
房律在門口等了一會,聽裡面沒動靜,敲敲門問他:“怎麼樣?”
過了一會,衛祝似乎是呻吟著說:“鬧肚子……”
“嚴重麼?”
“……嗯……”
房律推開門進去,看衛祝坐在馬桶上抱著頭,一臉苦像。房律站在他身前,摸摸他額頭,有點發熱。
衛祝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身上:“難受……”
房律說:“讓你吃那麼多。”
過了半天,衛祝總算好些了,一起身差點暈在那。幸虧房律扶著他,給他擦了屁屁扶他進屋躺下。
房律剛把馬桶衝了,衛祝又火燒屁股一樣衝進來。這麼又吐又瀉折騰了三四次,身上都開始發抖了。
房律趕忙去廚房拍了幾瓣大蒜,用熱水一衝,倒上些醋給他灌下去,吐了就再灌,反覆幾次,終於漸漸止住了。
衛祝折騰乏了,不一會就沉沉睡去。
房律怕他身上不好,就合衣坐在炕頭上,約莫過個時辰就把他弄起來喂一次醋蒜水,到天亮時,看他眉頭舒展開,身上也不出虛汗了,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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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初一就要各家互相拜年了,可衛祝這樣,房律也不放心他一人在家,於是準備下茶水點心什麼的,等四鄰過來。村裡規矩是先去最年長的老人家拜年,所以等到房律家時也快中午了。
衛祝睡醒了還哼哼,房律摸摸他額頭,說“不熱了,身上還難受?”
衛祝拱了拱身子,說:“身上不難受,就是……屁股好疼……還有……肚子餓……”說著就想起來。
房律按住他肩膀:“躺著吧,你昨天瀉的厲害,身上都虛了,我給你煮的稀飯,先喝點。”
衛祝一起身就覺得頭暈,只好躺著,房律果然拿來一碗薄薄的粥,是小米熬的,上面一層油脂似的皮。衛祝餓的厲害,幾口就喝下去,身上舒坦了不少。
房律說:“這幾天就喝稀飯,不能多吃,等養好了再說。”
衛祝滿心不情願,不過他自己吃撐了鬧成這樣,怎麼也沒理,只好嘟囔幾句作罷。
正說著,村裡不少人陸續過來拜年了。最先來的是驀然,帶著一大幫年輕人說說笑笑的過來,一進門還沒說幾句話,就直奔洗手間去了,原來是來參觀的。
到出來時才看到衛祝蔫蔫的,知道是大年夜吃壞了肚子,都笑了。房律怕衛祝臉上掛不住,說衛祝要多歇息,過兩天好了再去回拜。大家也不多耽擱——都忙著回家準備東西啦。
雖說正月不能動土,但總可以準備準備木料啊,量量房子啊什麼的。大冬天的一個暖呼呼的木頭房子,可讓大夥都眼饞的很。
這事一傳十,十傳百,一個村裡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跑到房律家來看衛生間,可苦了衛祝——他本來打算房律出去拜年的時候偷吃點東西,這下人來人往跟走馬燈似的,別說偷吃飯,就是早預備的花生瓜子點心什麼的都被來客吃的差不多了,好容易趁人不注意偷了把花生,剛剝了兩顆,房律又過來了,他趕忙塞到枕頭下面裝睡,心裡就別提多鬱悶了。
最後連鵪鶉老爺都聽說了,也親自來看,衛祝嘟囔:“都快把門檻踩平了。”房律微微一笑,知道他是為吃不飽鬧情緒,也不多說,招呼大家去了。
“哼!”衛祝恨恨的咬著花生:“我都已經好了,還不讓吃飽,虐待我!”
一會鵪鶉老爺和醉蝦師傅從洗手間出來,對大家說:“這房子是方便,不過也有兩處弊端。”
衛祝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聽他怎麼說。
只聽鵪鶉老爺說:“一則這房子離臥房太近,水汽蒸騰,致使被褥受潮,對身體不好;二則,沐浴用水頗多,豬圈容納有限。”
大家一聽,果然有道理。
鵪鶉老爺又說:“這透水汽,可以在門口掛個棉簾子檔一檔,豬圈蓄水問題,非得動大工程不可。”
醉蝦師傅問他:“什麼大工程?”
鵪鶉老爺笑著說:“就是房律家的從前說的那個排水溝啊。”
“什麼?”衛祝又驚又喜,從被窩裡鑽出來,不留神把枕頭掀翻,花生殼撒了一地。他臉上一紅,偷看房律,發現房律正似笑非笑看著他,吐吐舌頭,把被子掀到一邊去。拽著鵪鶉老爺問:“你真要挖下水道啦?”
鵪鶉老爺拈著鬍鬚,點點頭說:“這事雖然現在做起來麻煩些,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