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著他的後背。
過了半天,衛祝抬起頭,揉揉眼睛,啞著嗓子說:“沒事,我想起以前的日子,還覺得現在像做夢似的。”
房律笑著拍拍他:“這日子以後還長著呢。”
“嘿嘿。”衛祝有點不好意思,抹一把鼻子,準備開吃。
一桌子菜,都不知道先吃哪個好。衛祝看了半天,覺得那個魚最別緻,剛要動筷,房律忙攔住他:“這個不能吃。”
“怎麼?”衛祝咬著筷子看他。
“這個不熟的。”房律笑著說:“一桌子才不夠你吃的,偏挑這個。”
“啊……”衛祝鬱悶:“為什麼不熟?”
房律說:“這個魚是留到明天吃的,年年有魚麼,魚要留到明年才算。”
“哦--”衛祝點頭,“明白明白。”
“哎,這麼多好吃的,都不知道先吃哪個了。”
房律笑笑,給他盛了碗湯。
衛祝不太情願的接過去,邊喝邊嘟囔:“喝飽湯就吃不下飯了。”
房律說:“你一天沒正經吃飯,心裡又急躁,不喝點湯就吃酒肉會傷脾胃。”
衛祝心裡一熱,埋頭把湯喝光。
一碗熱湯下肚,好像腸胃都被喚醒了一樣,咕咕叫起來,衛祝這時也不客氣了,放開肚皮猛吃一通。
房律給他添酒添茶,讓他慢些吃。
喝了幾碗酒,身上就覺得燥熱,衛祝就把襖脫了丟到一邊。
房律趕忙下炕去通通爐子,讓火著的更旺些。
不覺天色已經暗下來,房律點起蠟燭,把屋裡映的一片暖紅。
衛祝吃的舒坦,也不管什麼形象了,一會枕在房律腿上,一會倚在他肩上;要麼餵給他東西吃,要麼吃他夾過來的菜,不時再喝幾口酒,簡直比神仙還快活。
狐狸吃飽喝足,又鑽到被子後面呼呼大睡。
房律點上燈籠要出去掛,衛祝趕忙跟去看,房律讓他穿上襖,他又懶的動。
房律笑著說:“那你就先吃著,待會出去放鞭就看見燈籠了。”
“好。”衛祝伸個大懶腰,繼續吃。
房律掛好了燈籠,回來卻看到衛祝抱著一大碗酒,喝水似的咕咚咕咚灌下去。他趕忙把碗奪下來:“怎麼這麼個喝法?!”
衛祝打了個大酒嗝,嘿嘿傻笑,扯著房律的衣服說:“律律,我啃了個大豬蹄,怪膩的。”
房律摸摸他的頭:“那也不能灌這麼多酒。”
衛祝舒服的哼哼兩聲,滾到桌子底下去唱起歌來。
房律把桌子上的東西歸攏歸攏,撤下去一些。衛祝忽然扳住桌子,探出頭來大嚷:“我還要吃!”
房律笑著說:“我去拿點不油膩的給你吃。”
一會房律拿過一盤雞肉凍過來,衛祝一嘗,涼絲絲的,爽口鮮嫩,果然不那麼油膩。他就趴在桌子上埋頭大吃。房律忙說:“別吃太急了,這個涼。”
衛祝喝了一肚子酒,正燥熱著,哪裡聽的進去,一會功夫就吃個底朝天。這下摸著肚子說舒服了。
房律搖搖頭,收拾了桌子,然後放下面板包餃子。衛祝橫在一邊睡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不知不覺到了午夜,房律去燒上水,準備煮餃子。這時外面已經響起爆竹聲。
第一鍋餃子剛煮出來,就看到衛祝赤腳從裡屋跑出來,襖也不披就要開房門。
房律忙喊住他:“做什麼去!”
衛祝回過頭,目光還蒙朧,口裡嘟囔:“我以為你去放鞭了。”
房律說:“去穿上襖,我盛好餃子咱們就去。”
“好!”衛祝轉身回屋,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摔倒。一會穿著襖出來,房律剛把餃子供上。一看衛祝釦子都扣錯了,忙把他叫過來給他弄好。
兩人拿這鞭炮和煙花出了大門,外面的爆竹聲已經響成一片了。
房律讓衛祝拿著香,自己去把鞭掛好,再跟他要香,他就不肯給,非要自己點。
房律只好讓他點,一邊囑咐著:“小心些,點上快跑!”
說著話,芯子已經哧哧的著起來,衛祝還在那發楞,房律一把拉起他往大門裡跑,還沒進門呢,就聽見“砰!”的一聲響,震的人耳朵都一陣發麻,房律忙把衛祝摟在懷裡,衛祝捂著耳朵笑嘻嘻的,看的正熱鬧。
放完了鞭,衛祝又放了兩個大煙花,映的半邊天都亮了,他高興的拍手直笑。
房律看他開心,正要多拿幾個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