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有些迷糊,她仍沒忘了事情的重點。
於是她半眯著眼,一邊貪婪的享受著這個夢寐以求的懷抱,一邊想搞清楚冷得像冰塊的他如此失常的原因。
“你……為什麼……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很討厭我嗎?”
她的問題問得零零落落的。
“你是想問,為什麼平時我表現得很討厭你的樣子,可是現在卻將你抱在懷中?”
“對!”她仰首瞧著他,很認真的要一個答案。
“你說呢?”不給予她想要的答案,他存心吊她胃口。
微微的噘起櫻唇,她下意識地發出不滿的咕噥。“就是不知道才問,要是知道還問你做啥?”
見她這麼單純、不設防,一抹小小的罪惡感在簡從業的心間浮現,可下一秒便被他執意抹去。
“傻瓜,不知道就去感受。”他用極端寵溺的語氣說。
“感受?!”她不解的重複著這兩個字,可是……“要感受什麼呢?”
“感受我其實也是喜歡你的。”不再拐彎抹角,他直接公佈答案。
“你……你……開玩笑的吧!”
聞言,安寧整個人像裝了彈簧似地跳了起來,隨即頭頂傳來一陣劇痛,將她又太坐回柔軟的床鋪。
原來她的頭頂不偏不倚的撞上簡從業有稜有角的下顎。
她在痛得飆淚之餘,偷偷地抬起眼皮,小心翼翼的覷著他。
原本帶笑的眉眼全都垮了下來。縱使他方才不是在開玩笑,現在只怕也會成了玩笑一場吧!
誰知簡從業只是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完全不理會隱隱作痛的下顎,徑自伸手輕輕推揉她受到“重創”的頭頂。
“我不是開玩笑的。”
“可是……為什麼?”她還是不懂,昨天早晨他對自己還冷到了極點,可現在態度卻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時候到了。”懶得再繼續在這種沒有意義的對話上兜圈子,他直截了當的說:“以前之所以不讓你知道,是因為時候還沒到,現在時候到了,所以我不想再隱藏自己的情感。”
安寧鴨子聽雷似的呆望著他,彷彿神經傳導速度極慢的她,還沒將他的話傳達至大腦。
又或者是已經傳達到了,可是極其緩慢的處理能力,讓她無法做出反應。
見她又是這種呆愣愣的模樣,簡從業暗暗翻了個白眼,只怕他就算說破嘴皮,也不能讓她理解且接受,所以請求效率的他立時決定坐而言不如起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