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必須去天慈療養院。”她虛弱地哀求道,她現在實在沒有力氣和他硬拗。
她連路都走不穩,還想去那裡?一股怒氣又冒了上來,“難道你就這麼急著見小澤原?”
她愣了一下,接著嘆了口氣,“我是去見我母親。”
其實她可以不向他解釋的,但若不說明,只怕這個霸道而固執的人,不會輕易讓她前去的。
“你母親?”這回換他怔住了。原來,是他誤會了。
這麼說,她母親是該院的病人?那,她的父親呢?
良心說,他自美返日後,對女人就再也不聞不問,更不曾花精力去查探一個女人的祖宗八代的事,但這回他卻有想知道她身世的衝動。
“拜託。”她首次放下身段央求他。
望著她乞憐卻不妥協的波光,有種說不出來的憐愛如潮水一般,在他心中氾濫開來。
他知道她現在的體力很差,外加長途飛行的疲憊,就算去了療養院也無濟於事,只怕醫護人員還得先救她……
“你就這麼霸道、不通人情!?”她見他不語,氣得奮力掙脫他的攙扶。
他卻將她抓得更牢,並冷冷地說道:“不行,你得先去醫院。”
“你——山口英夫——”她氣急敗壞地吼道,接著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他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急急令道:“青焰,快開車,令筱原醫生馬上過來!”
“是!”青焰冷靜以對。
由於山口英夫在日本的影響力非同小可,自然從禮遇外賓的通關口迅速離去。
體力稍微恢復的花惜人,在山口英夫一再的堅持下,只好退了一步,讓他送自己到療養中心探望母親。
今天山口英夫只帶了青焰與炙焰,他們此刻正分別站在會客室的門外,監視所有進出的人員,及保護山口英夫的安全。
也許是這兩個忠心大漢的峻冷容顏,使得靜候母親的會客廳,顯得格外安靜。
要是在平日,她也許會基於禮貌找一些話聊,但今天她實在是頭昏腦脹,什麼話也不想多說。
她的確感謝山口英夫這一路的幫忙,但面對他那總是帶著霸氣的口吻與態度,她還是不能接受。
她相信,如果山口英夫不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他會是個非常吸引女人的男人。
或許她也會受到他的吸引……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呀!?
突然間,會客室的大門被開啟,小澤原燦爛地對著坐在山口英夫旁邊的花惜人笑著,“真開心看到你,惜人。”
匆匆跨進室內,他才瞥見山口英夫也在場,先是怔了一下,旋即不自然地笑著問候:“原來山口先生也來了,怎麼沒事先通知我,也好到門口迎接您。”
山口英夫不發一語。
小澤原看了看他,又瞧了瞧花惜人,瞬間讀出了不尋常氣氛,戒備的神色倏起,以往的友善立刻被少見的陰鷙所取代。
“山口先生今天來敝院,不知有何貴事?”
他的態度讓山口英夫有些警戒,但僅是淡淡地回應:“我陪她來這裡一趟。”
這話聽在小澤原的耳裡,很不是滋味。
其實花惜人母親的病況,並沒有那麼嚴重,他之所以叫她儘快返日,只是他個人的私心。
他希望藉著花母的病,牽制花惜人的行動,並讓她不得不與他走近,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
打從花惜人將她母親送進院裡來,他已不只一次利用花母的狀況,讓這個美麗如初雪的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往這裡跑。
而心思單純的花惜人,也沒有察覺出她母親的狀況,並非他所說的那麼嚴重,所以他也就一再利用這點,加深彼此交流的機會。
花惜人撐起搖搖欲墜的身子,“我現在可以看我媽媽嗎?”
她才站起,身子就往前傾,小澤原立刻上前,卻被山口英夫一手擋下,並將花惜人摟在自己胸前,那股宣示主權的意圖十分明顯。
“帶路吧!”山口英夫完全不理會小澤原變調的臉,理所當然地命令。
花惜人心繫於母親,以致完全沒有看出這兩個男人之間微妙的變化,也不察自己正依偎在山口英夫的胸前,亦步亦趨隨著他往外走。
一把怒火在小澤原的胸口狂燒,但礙於山口英夫的勢力,他不便表現出來,只能咬牙,努力撐著笑容,引他們去見花月明。
來到母親的病床前,看著母親安詳的睡顏,花惜人的心裡總算有些踏實了,顯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