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眼,莫測高深地勾起唇角。
她們三個人同時轉過身子——
“很棒的人選!”蕭恬心滿意地笑了。
“配得上我們的惜人。”霍湘也補上一句。
只有花惜人啞口無言,心臟直跳,呼吸變得不規則起來……
怎麼會是他?
夜寒星起身,迎上前,“歡迎大駕光臨。”
山口英夫本以為這只是夜寒星為他二人再次合作愉快所舉辦的聚會,沒想到還有女士在座,而且其中一人,竟是一再和他針鋒相對的花惜人。
花惜人看著越來越近的山口英夫,緊張得抓起水杯就口,卻一個不小心失手,刺耳的碎裂聲瞬間響超,水花四濺。
“對不起!”花惜人真想找個地洞,或是用哈利波特的隱身斗篷將自己隱藏起來。
一旁的侍者立刻訓練有素地整理地面。
“山口兄,請讓我為你引薦我的妻子,還有她的兩位好友。”夜寒星當然看出山口英夫的驚詫,與花惜人的無措,但卻若無其事地引他進入這場有趣的賭局中。
他賭這對金童玉女有機會在一起!
山口英夫一走近餐桌,夜寒星便開始介紹:“這是內人蕭恬心;這是霍小姐,現在已是夜影的妻子,郎夫人。”接著他將目光轉向花惜人,“這位則是——”還未道盡,就被搶白。
“不用介紹,我知道她是誰。”山口英夫冷冷地說道。
花惜人喘了口氣,擻遇臉,倏地站了起來,“我頭痛,先告辭,你們慢用。”
霍湘卻按住她的手,“你還沒用餐,先吃點東西再回房休息。”
“我——一她很猶豫。
夜寒星卻立刻揚起手,傳喚身邊的保鑣,“去請醫生過來為花小姐瞧瞧。”
“不!不用了。”花惜人沒想到夜寒星如此大張旗鼓地張羅,弄得她好尷尬。
“惜人,你沒有隨身帶藥嗎?”蕭恬心體貼地問,因為花惜人以前是護士,會隨身帶著各種應急的藥。
“我今天下來太匆忙,所以——”她哪是真的頭痛,只是不想和山口英夫攪和在一塊兒!
“聞一下這味道!迷迭香你知道的,它可以治頭疼。”霍湘是個調香師,旋即從皮包裡取出一瓶按摩精油。
“謝謝。”花惜人接下它。她還真需要它來提振精神。
“請坐。”夜寒星若無其事地招呼山口英夫坐下,而且特別將他安排在花惜人身邊。
花惜人渾身再次輕顫,彷彿被北極的寒風颳了一身冷。
晚餐正式展開,夜寒星與蕭恬心稱職地擔任著男女主人,餐點精緻得沒話說,連音樂也恰人動聽,原本緊繃的氣氛漸漸淡去。
最後一道甜點上完之後,夜寒星突然說:“我想酒足飯飽之後,得運動一下。”
花惜人一聽,剛送入嘴裡的甜點差點沒吐出來。運動一下,不就是說跳舞的時間到了!?
恬心和霍湘都懷孕,怎麼跳?而她與山口英夫硬被安排成對……換句話說,他們是當中最適合“運動”的人了。
這回,她的頭是真的疼了。
“英夫,據我瞭解你曾在美國求學,所以跳交際舞對你應該不是難事。”夜寒星突然說道。
山口英夫沒有回答,因為看著桌邊在座的五個人,及被包下的空蕩舞池,他瞧出了一些不尋常。
“便餐後的娛樂節目是跳舞,想邀你權充花小姐的舞伴,不知你意下如何?”夜寒星趕鴨子上架地問道。
山口英夫勾著唇冷冷地笑著。這才是夜寒星請他吃飯的真正目的!
這男人憑什麼支使他?他夜寒星在賭城當他的賭神,他則做他的冷麵閻羅,一東一西的黑夜世界,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他不會受他控制。
山口英夫完全不給面子地一口回絕,“我不會跳舞。很抱歉掃了大家的興。”卻不是發自內心地感到抱歉。
這話早在夜寒星的預測之內,他不怒反笑,“怎麼會掃興呢?反正我內人及郎夫人也身懷六甲,那咱們就改唱卡拉OK。據我知道,唱卡拉OK可是大多數日本人的嗜好。”
“可惜,又令你失望,我不是大多數的日本人,但卻不介意洗耳恭聽優美的歌聲。”山口英夫反將他一軍。
“那我們可是志同道合,現在就請三位美麗的女士盡情的歡唱。”夜寒星使了一個眼色,不遠前方的舞臺便響起音樂聲,馬上有人將麥克風遞上,而且彷彿內定似地,將它遞到花惜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