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在邊上的費列羅,“怎麼樣?我的法蘭西同胞,你準備怎麼做?”
。。。。
杏貞在金冊上用了印,四個鮮紅方正的字,“皇后之寶”印在了滿漢雙文寫就的冊封詔書上,安德海把詔書拿了下去,見到皇后的神色有些凝重,想了一想,就開口笑道:“娘娘窩在被子裡頭好半天了,剛起來,難免懶怠,不如今個出門溜溜彎,今天可是好天氣,秋高氣爽的!”
杏貞點點頭,“行,走,咱們去御花園逛逛,”杏貞站直了身子,頭還微微有些暈,就著安德海的手就信步走出了宮門。
到了御花園,好一派怡人秋景,紅牆黃瓦掩映下;古柏青翠;荷花池裡頭雖然荷葉凋殘,可還有盈盈碧水,和隨著流波舞動的長長水草,銀杏樹葉已經全部變黃,銀白色的樹幹和金黃色的葉子把御花園點綴的富麗堂皇,間或出現的丹楓似火焰跳動,一本本名貴的菊花凌霜傲然盛開,杏貞見了秋日裡的美景,心裡的鬱結鬆散了不少,笑著點點頭,“往日裡都在圓明園裡頭過日子,這御花園的景色倒是難得見了,今個一見,真覺不俗。”
“娘娘喜歡就好,等娘娘大好了,咱們就去香山的靜宜園瞧那裡的紅葉,小的以前去見過一次,好傢伙,香山的那紅葉全紅了,紅的好像火焰山一樣,整個山都燃了起來。”
安德海手舞足蹈地誇張,杏貞不由得哈哈大笑,“哪裡有這麼紅,不過是橘黃色的葉子罷了,倒是值當你這麼一說。”
“這不是為了逗主子一笑嗎?笑了,主子的心情就能好些了。”
杏貞搖搖頭,“你道我為了貞貴妃的事兒煩惱呢?”安德海笑嘻嘻地不答話,卻是預設了皇后的反問。
“不是為了這個,”杏貞慢慢走到千秋亭裡面,拿了一個海棠果,逗了逗在鳥籠子裡的畫眉鳥,便坐下休息,“貞貴妃素來恭謹,而且我一直在忙於朝政和六宮的事兒,一直無暇照拂大阿哥,雖然有著嬤嬤太監,總還是要有個人統領著,大阿哥這些年身子好的很,這有一大半是貞貴妃的功勞,如今封了貴妃,我心裡是無話可說的,”可這心裡怎麼還堵得慌。。。。。。杏貞暗暗嘀咕,“何況冬至日祭祖沒有人主持也是不妥當的,皇上能下旨,然後給我用印,我足以領情,哪裡還有嫉妒之心呢,”杏貞的話似乎在安慰自己,“別說是貴妃,就算是皇貴妃,那也不過是妃子罷了,越不過我去,別擔心,小安子。”
小安子似懂非懂,卻也知道自家主子毫不擔心有人會爬到自己頭上來,“那娘娘擔心的是洋人的事兒?”
“唔,洋人雖然肯坐下來談判,談些什麼,能談成什麼,都還是未知之數,一方面咱們實在拖不起了,要馬上結束戰爭,不然沿海一帶總是戰戰兢兢,廣州和寧波上海等地的關稅收不上來,怎麼去平定太平軍!另外一方面,又怕洋人獅子大開口,如今軍民振奮,要是和談是喪權辱國,不消行在的哪些人亂嚼舌頭,京師裡的人能把六爺他們啐滿臉呢。”
“可這通州的英國鬼子到底是投降了,”在皇后身邊薰陶政事多年,安德海也不是不通世事的白痴了,“那咱們不是腰桿子更硬了嗎?”
“話雖如此,就怕英國人吃軟不吃硬啊。”
ps:
月票呢。
四、公使來京(完)
恭親王拿著弓箭看著侍從奉上的一隻狐狸滿意地點點頭,那隻狐狸渾身火紅,毫無雜色,身體修長,最難得是一箭射中狐狸後頸,渾身的皮毛絲毫未損,“拿去叫人好生硝制起來,做一個好點的圍脖,我有用。”
侍從領命而下,秋風獵獵之中,有一騎士疾奔而來,原本還想繼續打獵的恭親王放下了弓箭,看著那個騎士越來越近,“王爺,四方館傳來訊息,要請王爺見面議和了!”
恭親王微微驚喜,“不錯,看來讓那些擒下的洋人出面確實有用!收拾東西,速速返京。”
“要不要再晾洋人幾天?這麼快就返京,怕是被洋人看穿咱們急著和談。”
“無妨,”恭親王把手裡的弓箭交給下人,對著自己的西席笑道,“咱們就是一直要急著議和,這事兒洋人是知道的,今個出來打獵,一是散心,二也是為了對著洋人表示自己並不在乎議和,視之以閒,如今洋人低頭,咱們贏了一局,也無需再吊著洋人胃口了,速速返京,咱們也要好好把撫局了結,都快到年關了,行在已經在準備冬至日祭祖的事兒,務必要在冬至日前辦得妥妥當當的!”
“是。”
第二日的談判,法國公使率先發難,對於中國人在四方館前用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