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有效的軍事行動實在需要太久的準備時間,因為中國實在太遠了,除了本土之外,我們法蘭西的部隊只在北非和加勒比海的一些地方,在遠東,等我們發動再次的戰爭時候,估計葛羅和巴夏禮先生等人早就被憤怒的中國人撕成碎片了,我們估計也走不了,要知道野蠻不開化的中國人可不會在乎我們是不是外交人員。”
李斯特看著費列羅的心意舉棋不定,正準備再繼續勸說一下子,剛剛走出去的龔澄又進來了,神色有些迷惑,“李斯特公使先生,貴國方面來了人了。”
李斯特站了起來,門外大步走進來了一群人,雖然李斯特不知道為首的那個人是誰,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情況有些不妙了,為首的那個人穿著和自己同樣的公使的衣服,“李斯特先生,”那個也穿著公使服飾的中年胖子和煦地笑道,還稍微帶著歉意,“很抱歉地告訴你,”邊說著邊遞給了李斯特一卷文書,“從今天開始,您的公使職位被取消了,接下來由鄙人接任。”
“什麼?不可能!”李斯特驚聞噩耗,手腳發麻,後心一陣冰冷,不敢置信地大聲叫了起來,“沒有首相的簽署命令,公使不能被隨意撤換!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很遺憾,這是首相簽署的命令,用電報發到遠東的,”那個胖胖的新上任的英國駐中國公使沒有動怒,依舊笑眯眯地說道,“不過不是巴麥尊先生簽發的,對了,忘記告訴你,就在昨天,下議院透過了對巴麥尊先生的不信任案,巴麥尊已經不再是首相了,保守黨黨魁負責組閣,第一時間就要求撤換公使,結束遠東的戰爭,李斯特先生,請離開中國吧,這裡的事情不再需要你負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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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是多開通商口岸,多降低關稅而已,”杏貞無奈地看著安德海臉上的懼色,當然,這個時代,通商口岸的確是似乎是一個事關國家主權完全與否的東西,革新開放,讓外國人來中國做生意,似乎是搶了中國人的銀子和飯碗,再開明計程車紳官僚對於通商口岸都是十分的牴觸,遠遠不如對於使用洋人火器的壓倒式贊同,更別說降低關稅了,雖然如今的關稅幾乎等於沒有。。。。。。
“割地賠款是萬萬不能的,”杏貞一口否決,“今日割一島,明日割一鄉,後日割一縣,最終割一省,再甚著,割半國!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只要我在一日,割地賠款都是休想!”杏貞斬釘截鐵地說道,“不過這都是要勝利的情況下才行,之前大沽口慘敗,自然就不能不給錢了,可如今幸好如有天助,勝了一仗,自然就有底氣和洋人周旋了。”
杏貞信步走到幾株廣寒玉桂下,那玉桂開的正好,玉色的小花整簇整簇盛開在樹上,沁人心脾,杏貞摘了幾朵玉桂花下來,放在掌心輕嗅,“洋人要傳教,也給他傳教!”
“這些洋和尚可不是好人!”安德海說道,這次法蘭西發動戰爭可不就是為著死了一個洋和尚嗎?
“只要設定好範圍,洋人飛不出手掌心,何況幾年內洋人不敢派人隨意進入內地傳教,那殺洋令可還在哪裡,沒失效呢,他們要是為了上帝肯獻身,那我自然也只能讓他們求仁得仁了。”
德齡從神武門方面走進御花園,大概是從恭親王處回來的,“娘娘,英國人換了一個使節,聽美國人說是英國人的什麼內閣換了宰相,新宰相要求馬上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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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北京條約(一)
“這該死的額爾金!”李斯特忍不住高聲痛罵了起來,送走了得意洋洋的中國人,李斯特的額頭上青筋一跳一跳的,想到剛才在中國人臉上看到的那些不加掩飾的得意笑容,李斯特就忍不住火冒三丈,“怎麼會如此愚蠢,選在這個時候投降,就是再堅持一天那也行!”
“額爾金伯爵的失敗是時間問題,”費列羅有些幸災樂禍,將來能在北京同時見到兩位發動戰爭的指揮者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這樣會讓自己不至於覺得是獨自失敗的一方,“他們被中國人用詭計圍困住了,沒有糧食,缺乏火藥,失敗是時間問題。”
李斯特頹然倒地,剛才中國人得意洋洋的話又在耳邊響起,“我們決定單方面停戰來表示我們的誠意,那貴國準備怎麼表示誠意呢?繼續用軍艦攻打我們的炮臺嗎?”
李斯特咬牙,“不行,我不能被無恥的中國人訛詐!”邊上的龔澄若有所思地看著氣憤地險些發狂的英國人,“我必須馬上向首相彙報此事,堅決地對中國人再一次的軍事打擊,我們大英帝國的軍隊是無敵的,只要我們不麻痺大意,肯定能迫使中國人屈服,低下他們高傲的頭顱!”李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