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叫慎刑司嚴加拷問,務必要撬開她的嘴巴!”
太監們轟然應命,上前準備圍住安茜,“慢著,”貞妃連忙開口,對著肅順強笑道:“肅順大人,安茜是皇后身邊的人,還是留給皇上處置吧。”
“皇上日理萬機,管不得這樣的小宮女,”肅順一擺手,堵住了貞妃的話語,“本官身為內務府大臣,管著這宮女乃是分內之事!貞妃娘娘就不必多言了!”
貞妃微微語塞,對著安茜又追問了一番,“安茜,”聲音微微急切,“皇后娘娘確實留在京中?”
安茜點頭,對著肅順毫不畏懼,“娘娘得了皇上的聖命,留在京中另有要事,這是萬歲爺的意思兒,皇上是知道奴婢穿著皇后的服制,何況,”安茜睜大了眼睛,直視肅順,“何況我乃是皇后貼身伺候的,這密雲縣裡只有一個主子能處置我,那就是皇上,別的奴才沒這個資格,輪不上!”
肅順怒極反笑,“好好好,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皇后娘娘辯才無礙,沒想到你這個小小的宮女兒也是牙尖嘴利,”肅順大步上前,大手抓向安茜,麗妃安撫好了大格格,瞧見場內局勢不對,連忙大聲尖叫:“肅順!這裡頭這麼多主子在,你是想造反嗎!當著大阿哥大格格的面這樣放肆無禮!”
肅順聽到麗妃的話語,心下一動,瞧見半個身子躲在貞妃身後的大阿哥,大阿哥恐懼地看著肅順,肅順看到大阿哥,大阿哥連忙縮在了貞妃後頭,肅順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貞妃連忙打圓場,“安茜乃是奉命行事,不干她一個奴才的事兒,何況麗妃說的極是,也要看在大阿哥的份上,安茜可是伺候大阿哥的。”
肅順冷哼一聲,“罷了,你說本官處置不了你,那就等著,等著本官去請了旨意來,再來處置你這個賤婢!”說罷就甩袖而去。
麗妃氣的渾身發抖,摸著大格格頭的護甲顫動地類似中了風,“好一個肅順,今個皇后娘娘不在,倒是欺負起咱們來了!”說到悽苦處,忍不住垂下淚來,“這皇上是怎麼個意思,由著肅順欺凌了外頭的八旗子弟,又來欺負咱們這些深宮的女子了,我是受不了這個氣,說不得要到萬歲爺駕前哭訴去!”
“好了妹妹,”貞妃拍了拍大阿哥的後背,讓大阿哥放鬆些,又勸麗妃,“這次秋獮是肅順安排的,這日常可都是由著他管,咱們且忍耐一會子吧,肅順也算是臨危受命,這麼難的差事,這麼急的行程,他要上下安排妥當,也是臨危受命了。”
麗妃用手帕子拭淚,點點頭,“老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今只要先忍著,想必皇后娘娘料理了京裡頭的事兒,能快著些來熱河,那我可是真是要天天念阿彌陀佛了!到時候請皇后娘娘做主,好好出今個的惡氣!”
兩個人相對無言,大阿哥看著幾個女人在哭,也是無趣的很,不過殿內的人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包括快步走到咸豐皇帝寢殿準備告狀的肅順也是想著同一個問題。
“皇后,留在京中,是為了幹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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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桃代李僵(下)
恭親王狐疑地接過了那個錦盒,還用探求的眼神看了德齡,德齡面無表情,恭親王開啟了那個錦盒,看到裡頭的大殺器,不敢置信的望著笑盈盈的皇后,“這是同道堂之章?是皇上給娘娘的?”
“正是,”杏貞一口承認,“皇帝給了我留守京畿之權,撫局的事情自然是六爺去料理,不過這撫局麼,”杏貞嚴肅了起來,“總要先給洋人一點顏色瞧瞧,才好辦著,六爺,為了中國兩千年榮耀,為了國朝,為了皇上,為了這大清江山,”杏貞的眼中似乎要射出光芒來,恭親王眯著眼瞧著這個光芒萬丈的女子,“你願意不願意幫本宮一把?”
“請皇后示下,”恭親王一字一句慢慢說道,“若是能滅了洋人的威風,出一口惡氣,全了天朝上國的顏面,就算將來多賠些款,也是無妨!”
“六爺,中國自然是天朝上國!不過這是以前的事兒了!現如今這美利堅都上趕著來中國打醬油想著咬一口去,太陽雖然已經西沉,可必然會重新升起,”杏貞激揚說道,“眼下咱們就去順天府!再去找九門提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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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雲迪聽到安德海穿的旨意,不由得大喜過望,連忙跪下聽旨,“皇后千歲!健銳營都統銜守備武雲迪接旨!”站了起來,摩拳擦掌,劍眉豎了起來,“我就等著這麼一天了!來人,”武雲迪吩咐家裡下人,“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