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門生故吏,統通都看不起他,以致鬱鬱而終。
這樣的人從來就不是忠心不二的人!
“如何?大司馬,瞧好了真跡,也該評點評點了,是不是王右軍的真跡啊?”恭親王恬然自得。喝了口龍井茶,悠哉開口。
陳孚恩的臉色一下子白一下子紅變了許久,再三看了看那後頭的藍色大印,狠下了決心,視如珍寶地將那冊子捧在手心裡。朝著恭親王用力點頭,“自然是真跡無異,王爺好大的手筆,好大的運氣,居然有這樣的天人之書在手裡!”
恭親王微笑點頭,陳孚恩放下車子連忙拱手,“微臣不才,想獻醜一番,想著在這後頭聯名附議,正本清源!”
“唔,正本清源,這字用的好,不愧是江南的大儒,”恭親王撫掌激賞不已,“鶴翁請自便。”
陳孚恩不再遲疑,連忙提筆在後頭附上自己的名字,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對著恭親王又提議,“微臣這就回兵部,把兵部的大印交出,這九城兵事,就供王爺驅使了!”
“不用了,你是兵部尚書,本王又不是,”恭親王搖手拒絕,“對著這幾個人,還需要關閉九門,全城戒嚴不成?我要的就是你準備好,這四九城不能亂,從今個起,沒有同道堂的印,誰的詔書上諭聖旨都不管用,大司馬,”恭親王的聲音變冷,幽幽說道,“簽了這個字,咱們就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主子也許諾,既往不咎,風光宜放長遠看,如何?若是再左右為難,那可實在是要糟糕了。”
。。。。
陳孚恩一回到自己的宅子,就連忙讓自己的西席起來,那個師爺睡眼惺忪地起來應付陳孚恩的召見,見到自家的東翁,不由得大吃一驚,只見陳孚恩臉上全是汗水,整個人似乎老了十歲,但是似乎又是神采奕奕容光煥發的感覺,“東翁,發生了何事?”
陳孚恩一揮手,“你速速把書房裡和肅順等人的書信全部燒掉!”那個師爺瞪大了眼睛,“半個字都不許留,先生啊,先生,”陳孚恩邊跺腳邊嘆氣,又似乎興高采烈的手舞足蹈,“肅順要完了!”
“東翁何出此言?”那個西席師爺來了精神,“肅順大人可是如日中天啊。”
“他贏不了,永遠贏不了,”陳孚恩的臉在燭光的映襯下分外慘白,他終於平靜了下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先生,你猜我在恭親王哪裡見到了什麼?”
“留守京師重臣們上摺子,奏議恭請皇太后垂簾!”
“什麼!”那個師爺徹底沒有睡意,“要讓鈕祜祿氏垂簾!?!??!!?”
“不是那個名不副實的太后!”陳孚恩閉上了眼,“是儲秀宮那位!”師爺大吃一驚,隨即想到了什麼,渾身瑟瑟發抖,已然深秋,屋內點著炭盆,但是瞬間似乎寒氣逼人了起來,“我見到那個摺子也就罷了,不過是些許百足之蟲而已,等到皇帝迴鑾,肅順必然一掃而空,但是我瞧見了那最後的大印!”
“是儲秀宮的同道堂之印!大行皇帝命此印權同玉璽,皇太后已死,這印恭親王不敢用,他敢擅自用就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可老夫就是見到了那印!還有那麼多人的聯署,在京辦撫局的大學士六部九卿一個不拉,先生啊,”陳孚恩搖搖頭,對著肅順的命運下了一個斷論,“我見到那個印,我就知道皇太后沒死,皇太后沒死又挾著被刺天下人都認為是肅順乾的這樣的事兒,手裡又有同道堂,肅順不過是先帝的寵臣,又無軍心,如今怕是聖心也失了,他鬥不過的,鬥不過皇太后的,所以我馬上就寫上了自己的名字,不寫,明擺了前頭就是萬丈深淵,我不會陪著他去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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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圖窮匕見(中)
陳孚恩上了自己的轎子,不耐煩再和武雲迪廢話,在他看來,武雲迪不過是冢中枯骨,束手就擒之輩,等到皇帝迴鑾,手握天憲的肅順不用多說什麼,自然有人負責把這個先皇后的寵臣,擺在軍中的釘子給拔出來,這時候無需和他置什麼氣,免得他的八旗懶怠脾氣耍出來,倒弄得自己下不來臺,就讓他看管那些花草樹木好了。。。。。。不對!陳孚恩原本假寐的雙眼猛地睜開,一跺底板,恐怕園子裡有變!“馬上回圓明園!”陳孚恩對著外頭的轎伕喝道,轎伕連忙點頭,這時候外頭響起了一個優哉遊哉的聲音,“尚書大人,何須來去匆匆也?”陳孚恩掀開轎簾,只見到是恭王的鐵桿心腹朱學勤和曹毓瑛帶著幾個伴當聯袂騎馬而來,陳孚恩勉強笑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