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背後的東西,也可以給李大人瞧瞧。”
微微思索,李鴻章便收了好奇心,“罷了,既然皇后娘娘如此保密,在下也不敢探求什麼了,安兄弟,暫且歇息一日,明日在下再派一千人任由你差遣如何?”別人的秘密還是少知道些為好。
“甚好,隨我和楊九哥來的兩位御前的侍衛,就暫且住在大人府上。等小的從東邊回來,再從廬州府出發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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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國春官正丞相胡以晃從安徽轉回之後,楊秀清覺得他在廬州城下的表現丟了自己的人。親自施了杖刑,春官正丞相的位子還留著給他。卻不復之前的信任,被一腳踢出了天京這個小天堂,到板橋附近的大勝關駐守,這胡以晃每日借酒澆愁,日思夜想就是想著怎麼才能迴天京裡頭去,而不是在這外頭臨江的地方天天吹著刺骨的江風。
這日胡以晃難得酒醒,帶著幾個親兵。騎著馬,出來沿著大勝關的城門巡視了一番,其實巡視也只是裝模作樣,上游的湖口、蕪湖都有重兵把守。下游的江南江北大營在去年又被打破了,清妖又沒有什麼水師,怎麼能越過這長江來攻打自己這無關緊要的大勝關,胡以晃準備回去補個覺,再和府裡頭新得的美人溫存溫存。藉此來打發這漫長無聊的時光,胡以晃調轉馬頭沿著江回府,只見岸邊有一群太平軍圍在一起,對著一個人手裡的一個盒子指指點點。
胡以晃眯了眯眼睛,甩甩頭。邊上的親兵心領神會,策馬上前,不多會,那親兵就疑惑地把那個盒子拿了過來,呈給了胡以晃,“丞相,兄弟們說這個盒子是上游飄下來的一艘船丟下來的,看著旗幟,好似是清妖的船。”
“哦?”胡以晃百無聊賴地接過那個長木盒,只見木盒用一個小巧的銅鎖鎖著,胡以晃搖了搖,裡面傳來的是幾聲悶響,胡以晃用手邊的小刀劈掉了銅鎖,看到木盒子裡頭裝著一個杏黃色綢布的長條形袋子,胡以晃丟掉了木盒子,把綢布袋子開啟,裡頭掉出來了一卷繡著祥雲圖案的卷軸,胡以晃這會子覺得是不對了,正了顏色,呵斥親兵四處散開警戒,自己慢慢捲開了卷軸。
胡以晃以前幼年時讀過幾年書,基本上的字還是認識的,卷軸上的駢文有些不懂,可是“約為兄弟之國”,還有後頭的幾句話還是清楚知道意思的,這卷軸裡頭的意思讓胡以晃怒目圓睜,險些墜下馬來!
胡以晃定了定神,把手裡的卷軸仔細地卷好,像對著自己新納的那房姨太一樣溫柔,又重新放進了袋子,這樣似乎還不太妥當,又大聲叫親兵把地上的木盒子拾起來,重新放了進去,然後小心翼翼地把木盒子塞進了自己的胸前。胡以晃此時容光煥發,比那年被封為春官正丞相的時候還要容光煥發。
“備下馬匹,和本丞相迴天京!”
有個親兵小心地提醒胡以晃,“丞相,東王九千歲上次說了,您無詔不得進京。”
“無妨!這次就算九千歲要殺了我的頭,我也要進京,天大的事兒和東王彙報!”胡以晃大聲的說道,心頭火熱,若不是胸前放了個最最緊要的事物,此刻胡以晃真想袒開胸膛,大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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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海在船艙裡瑟瑟發抖,剛才李鴻章派出的船隻順風順水到了江寧城下,沒等船上的投石器把一個紅木盒子扔出去,江寧城上就射出了雨點般的飛箭,嚇得安德海連滾帶爬地進了船艙。
楊九松進了船艙,瞧見安德海的樣子不由得好笑,“安兄弟,那個盒子已經丟到了江寧城下,剛剛我還瞧了一下,有人正在城下操練呢,想必是能送到了。”
“噯噯噯,這便是極好,主子的意思叫咱們先在廬州府等會子,瞧瞧這邊的形勢如何,我是真沒那個膽子敢再來這南邊了,天老爺,那箭真是雨水一般的射過來!”
“安兄弟放寬心,”帶隊的千總進了船艙,笑著奉承道,“咱們這船是廣東那邊洋人造的,來去如飛,逆賊肯定是追不上來的,安兄弟咱們是不是還要去鎮江一趟?”
“也不用了,橫豎咱們已經送出去兩個盒子了,剩下這個我帶回去也就罷了,”安德海定了定神,“咱們快些走吧,我是半刻也不想再呆這兒了,早些回廬州府我好放心!”
“好嘞,您請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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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昌輝拿著手中的白玉杯,望著杯中琥珀色的三十年陳釀武陵春痴痴出神,自己維持這麼段無聊的閒暇日子已經有些時間了,自從楊秀清剝了自己的城防之權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