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滄海,卻便是一生一世。那最初最美的江潮聲……所以,我把所有的愛留給他。
“你不必替我操心。”我對班貝淡淡地笑了笑。“我覺得這樣很好,沒有太多不必要的牽掛。”
“這哪叫‘不必要的牽掛’!”班貝瞪起眼睛,她就是想不通我為什麼這麼固執,又到底在堅持甚麼?
我始終沒把內心的秘密告訴任何人;沒有人知道我是那樣愛著一個人。我早把所有的愛留給那個人。
“好了!班貝。快把稿子給我吧!”我不想再跟她扯下去。再聽她抱怨下去,準沒完沒了。
她把稿子丟給我,一邊說:“中午一起吃飯?”
“不成。”我搖頭。“我待會還有事,下次吧!”
“哪一次找你,你不是都‘有事’?”班貝翻翻白眼,悻悻地說:“放心!就你跟我兩個人,沒甚麼其他妖魔鬼怪。你不必防得那麼緊!”
我瞪瞪她。“我是真的有事。有個朋友從國外回來,我要去機場接她。”
“真的?”班貝還是一臉懷疑。
我沒答腔,揚揚稿子,對她擺了擺手。
明娟一去經年,兩年多來,所追求還是一團荒蕪。前兩天夜裡突然打電話回來說她預定搭今天的班機返國,叮囑我到機場接她。
明娟爸爸因為工作關係忙碌,明娟媽媽也因為舞團公演在即,抽不出時間,都不能到機場接她,特別拜託我跑一趟,免得她剛回來就形孤形單。
我只好把預定的工作挪開,特別為她空出閒來。
隔開的這兩年多的時空,明娟並不常對我訴苦。我不知道她在異國過的是怎樣的生活,日子是否有疲憊。紐約那地方,滿地是音樂家,每個人都汲汲努力追求自己的夢想,實現自己的夢想,置身在其間的明娟,不知道是否悟出了甚麼。
她寫信來說,她常佇足在布克李大橋,漫眺著自由島上的自由女神;東河的水深清遼闊,但河面上總是吹著冷冽的風……字裡行間,流露著一種淡淡的異鄉情愁。
那真不像明娟。紐約的冷漠荒涼,竟也叫她感染了一股藝術家的多愁善感。我第一次覺得,我們彷彿有了一種相同的浪蕩的氣息。
不管如何,所有的悲哀都已過去;所有的漂泊最終也會結束。但明娟倦鳥尚有歸巢,而我呢?我依然沒有屬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