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紅一樣週休二日,免得她放了假還得載愛迷路的嫵紅上下班。
今天天氣真不錯,雖然是初秋,可是太陽的熱度剛剛好,溫度也剛剛好,所以她只穿著一件白襯衫紫長褲,披一件薄薄的淡紫色線衫,就覺得也剛剛好了。
微風吹來,她輕快的腳步帶起了腰際的長髮也隨之輕躍舞動,直到一個低沉帶笑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你一點都沒變。’男聲裡帶著一抹無可掩飾的驚歎。
嘉子倏然回頭,黑瀑般的長髮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吃驚地盯著面前寬闊的胸膛……還有黑色的薄毛衣。
嗯,質料不錯,是開米爾羊毛吧!
她的視線本能地往上移,漸漸地接觸到了完美的肩頭、頸項,然後是一張出色、陽剛又儒雅的臉龐。
誰呀?
有一絲絲的熟悉,不過她一時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我認識你嗎?’她防備地看著對方。
雖然是個大帥哥,但是這年頭什麼怪人都有,說不定這個帥哥是什麼星期五餐廳的推銷員……不過就算是舞男,他的業績應該也挺不錯的,畢竟這種質料的毛衣很貴,隨隨便便一件都要七、八千塊,不是尋常人穿得起的,也不是尋常人就可以穿得這麼出色的。
她退了一步、兩步,最後還是決定退三步比較保險。
看著她戒慎的表情,秀人忍不住笑了,低頭溫柔地說道:‘真無情,想當年我們還一起打打鬧鬧呢!’
‘誰啊?誰跟你打打鬧——’她的話愈來愈小聲,因為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張男孩輪廓已經自動閃進她腦海中,漸漸的和他重疊了。她瞪大了眼睛,‘你是……艾秀人?’
她的胸口奇異地狂悸了一下,像是某種遠古的咒語被解開,又彷佛是某種感覺漸漸甦醒過來……她的頭暈了暈,隨即異狀消失。
艾秀人,她的‘欺負物件’。
他微笑,有一絲快慰,‘啊哈,終於想起我了。’
‘喂喂喂,不要站得離我這麼近。’她趕快保持距離,一點都沒忘記跟他是不同國的。
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是因為她昨天放的那封信嗎?可是他的動作也太快了,又怎麼知道她會在這裡?
她滿心的疑惑還未問出口,秀人已經優雅地一伸手,要接過她手臂上沉甸甸的書本。嘉子連忙再退一步,警戒地問道:‘你想幹嘛?’
他失笑,‘綁架你啊,還會有別的嗎?’
‘你——’
‘傻瓜,我有那麼惡劣嗎?’他搖搖頭。
這個傢伙還是跟十四年前一樣好玩。
嚴肅、謹慎、聰明……像個小老頭,卻有著掩不住的可愛氣息。
至少對他而言,真的是愛不釋手的有趣、好玩。
‘那可難說,我們可是仇人,我永遠不會忘記你乾爸對我乾爸做了什麼好事!’她一臉大義凜然。
‘是你乾爸對我乾爸做了什麼好事吧?’他挑眉。
‘喂,明明就是你乾爸欺負我乾爸!’
‘不,明明就是——’他微微一怔,突然沉吟下來。‘老實說,你知道你乾爸當年對我乾爸做過什麼好事嗎?’
他倒是不太清楚他乾爸當年被她的乾爸做了什麼好事,總之他們的恩怨糾纏已久,身為乾兒子的他們從小就決定不能袖手不管。
再怎樣也要為乾爸出一口鳥氣才是。
嘉子一愣,眸底閃過一抹茫然,隨即警覺地瞪著他。‘我不用知道當年你乾爸對我乾爸做了什麼好事,我只要知道我們勢不兩立就行了!’
‘沒錯。’艾秀人微笑,雙眸炯炯。‘不過也不必這麼明顯直接吧?文比好過武打,至少姿態和風度都從容好看些。你看我們家老爺子和你們家老爺子,就算氣得牙癢癢的,至少見了面都會瞪對方一眼,從不會假裝視而不見……所以你大可不必對我這麼冷漠的。’
她一昂小臉,‘我對你還不夠好?還沒有撲上去先咬你兩口再說呢!’
艾秀人噗哧笑了出來,撫著額頭拚命壓下笑聲,‘老天,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都沒有變。’
不同的是小時候她真的咬了,長大之後斯文些,單單用嘴巴恫喝一番罷了。
不知怎的,嘉子聽見他這麼說,心窩不由自主掀起了一絲異樣的溫馨感。
果真是好久不見了,還記得十四年前的他小臉俊秀、溫文爾雅,雪白的制服總是被她拿泥巴甩成一個個泥黃的印子……他只是莫可奈何地凝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