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氣得半死的表情毫不在乎,不是他不孝,而是他想走自己的路。
或許,他就是叛逆、就是天生反骨,不過現在他也不在乎了,他已經扮演好仲家第三代長子的角色,達到長輩們的期望。
現在,他要卸下這些虛榮的外衣,想探尋這些年來他所失落的,面具他不想再戴了,仲子璽要面對、尋找最真誠的自己。
就這樣,他背起揹包,“警告”他的隨扈、保鏢們一個也不能跟,獨自到亞洲旅行去。
傍晚,仲子璽回到她的住處。正巧碰到由男朋友載回家的徐季甄。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國小同學,他幫我付了所有的醫藥費。”徐季甄向男友阿強介紹著,仲子璽向他點了點頭。
“你要進來坐一會嗎?”
“不了,我先回去了。”
仲子璽看見他將徐季甄送回家後便離開,心中稍感訝異,問道:“你男朋友不介意家裡住了一個男人嗎?”
“不會啦!他很信任我。阿強跟家人住,我不能隨便到他家,在外面租房子,他有時都會幫我出房租。”
仲子璽見她進房間換衣服,便不再多說。不過,懂得人情世故的他,隱約看得出來,她的那位男朋友對她似乎沒有特別深刻的情感。
如果是自己的女友,他說什麼也不可能讓她“收留”一個男人。
“走吧!我帶你去吃宵夜。”徐季甄換下制服,對仲子璽說道:“來臺灣怎麼可以不吃點小吃?”
“我昨天在夜市吃過很多東西了。”
“你不知道哪一攤最道地,夜市我最熟,走!我帶你去喝四神湯,我知道哪家店的料最實在。”
徐季甄興致勃勃地拉著仲子璽往夜市走。
夜市裡,只見季甄熟門熟路地領著他,一路介紹著:“這家燒烤醬調得最好、這家面線一點也不會糊,你在美國有面線可以吃嗎?”
聽見她的問題,仲子璽才回過神來。
他發現自己一路上一直專注地盯著徐季甄,甚至有些失神。
“面線嗎?沒有。”
“那還真可憐,是不是每天只有漢堡、薯條可以吃?”
對於美國這遙遠的國度,徐季甄只能想像和聽聞,而對仲子璽家世一無所知的她,更不知道他每餐吃的是怎樣高檔的食材。
“沒有面線吃很可憐嗎?”仲子璽覺得跟她在一起時很輕鬆、很自然,她總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而他也可以很率性的回答,不用經過太多的盤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