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時剛好住了一個禮拜。短期內,我發現我的房東是一個極度不熱情的人。這一點我還沒搬進來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因為當初籤合同時,我忍著肉痛給他四個月房租的時候他都沒有對我笑一個。
地球嗖嗖嗖地變暖,而我卻在溫帶的平原發現了一座屹立不倒的冰山。
正好我也不是什麼如沐春風的人,於是搬進來之後,我也不太搭理他,兩個人雖然在同一屋簷下生活,但是基本上沒有什麼交流。
我只是最納悶一點:我的房東貌似是不上班的,因為我10點上班,每天9點多從家走的時候,從來沒見過房東出屋。然後晚上六點多我下班回到家的時候房東一般都在。
房東不上班雖然也可以理解,畢竟不是還有我的房租可以過活麼。而且他能買的起這樣一套房子,想必家裡的條件不錯。但是,讓我等奮發圖強的小青年比較不齒的是,一個不工作的人,一個靠租戶養活的人,一個啃老的人,憑什麼吃好的住豪的穿貴的還用奢侈品。
我這麼說,是因為剛搬來的那個禮拜天晚上,我很憋屈得吃著泡麵,然後門鈴響了,是房東叫的必勝客。又因為我曾經很猥瑣地在衛生間翻看過房東待洗的髒衣服,除了兩件華麗麗的迪奧之外,剩下的英文標牌,我一個也不認識。
當然我之所以這麼氣憤,極有可能是因為房東明明看到我吃泡麵卻沒有說把熱騰騰的披薩分給我一塊。
二零一零年的三月八號,是一個天賦八卦的節日。老天待我不薄,讓我在節前的晚上免費觀看了一部獻禮片,並且第一次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八卦來於生活而高於生活。”
我的房東叫彆扭第一季(1)_趙大咪
在直奔主題之前,請容許我哀嘆一下當晚我那支離破碎的美容覺。
讓我們把時間的指標稍稍往回倒退幾圈。三月七號是個禮拜天,下午,房東破天荒的出門去了。至於去了哪裡我沒有問,他也沒跟我報備。
到了晚上11點,他還沒有回來。我第二天是要上班的,所以就準時洗漱完畢,跟我的神獸男寵“你媽貴姓”一起睡下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夢中的我突然就被一聲大力的開門聲給驚醒了。我以為是房東回來了,(你媽貴姓:廢話當然是房東,否則還有誰有鑰匙),摸過手機一看,好嘛,一點多快兩點了。我正在狠狠地腹誹這個沒有公德心的房東,然後,就聽到了有人嘔吐的聲音。
於是我立即明白了過來,房東是去喝酒了,而且還喝大了。他吐啊吐的,弄得我都有點犯惡心了。正在我矛盾糾結著要不要出去關心一下的時候,我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冰箱裡有牛奶嗎?”
我清晰地聽到了這樣的問句。這當然不可能是房東在說話,首先你見過一邊嘔吐一邊說話的人嗎,其次,他也不能精分到自己問自己吧。
看來房東不是自己回來的,而是有人把他給送回來了。是個男的。本來我還有點小欣慰,是哥們給送回來的,不是女朋友。但是我意識到他問的問題之後,我就無法淡定了。
冰箱裡當然有牛奶,但是那是我的,不是房東的!
插播一點,我來了一個禮拜,從沒見房東使用過廚房以及裡面的裝置。所以冰箱裡的所有存貨都是我的。
在這裡我必須宣告,本人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是不會因為房東喝了我的牛奶就造謠說他是個gay的。其實我在那天晚上之前,根本沒把房東往gay的方向上想。
我躺在床上,把你媽貴姓往懷裡緊了緊,試圖再度入睡。但是一則外面太吵,二則我惦記著冰箱裡的其他物品,於是我越來越精神,越來越亢奮。於是我僵硬的躺在床上,調動所有潛能傾聽門外的一切響動。
悲劇的是,除了持續哇哇吐的聲音和不時馬桶抽水的聲音之外,我什麼也沒有捕捉到。這樣過了有好幾十分鐘。我終於再度陷入了彌留前的黑暗。
然而,正在我即將跌入睡夢空間時,我卻聽到了房門口房東說話的聲音,雖然他的聲音含糊不清還帶著哭腔,但是我支愣著的耳朵依然犀利地捕捉到了精髓。
他說的是:“泡泡,我快死了,幫幫我。”
我登時清醒了過來。腦中湧起的第一反應是,房東嗑藥了。
雖然我沒有嗑過藥,也沒見過別人嗑藥,但是當時我第一反應就是如此。
然後我就聽到對面房門關閉的聲音。
這裡要說明一下房子的格局,一進大門的左手邊是衛生間,右手邊是鞋櫃。然後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