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背後忽遠忽近的日語爆破聲浪帝,想必就是房東的親爹了。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心想,老孃的命怎麼這麼慘,犀利姐一直沒走遠,房東爹又嗖嗖而來!蒼穹啊,為什麼我區區一介慫人,卻總碰到這樣風急浪高的硬貨啊!
唉,房東爹不是我說你,你也是命太硬,什麼時候來不好,非挑憂鬱王子最憂鬱的時候來。
硬碰硬,要人命,看來我這個和事老有的忙了!
大跳著上了樓,我一邊咔咔地喘著粗氣,一邊從包裡掏鑰匙,結果剛把鑰匙插進鎖眼,門就從裡面自行開啟了。
房東的伯父嗖的一下擠了出來,把我拉到一邊,埋怨而感激地說:你可算回來了!
腫魔回事啊?我小聲問。
他伯父還真是一個有邏輯善表達的人,三句兩句就說明了原委。
原來,倒黴催的混沌房東真的沒有去接機,害的他爸爸在機場等了好久。後來還是他伯父去接的,他爸爸當場就發飆了,從航站樓一路的壓抑飆,到了家裡終於來了個天地失色的釋放飆。
從虛掩的防盜門裡持續傳出高分貝的叫喊聲,我不由膽怯地嚥了口口水。
他伯父卻突然一把開啟房門,一邊說:“你先頂一會兒,我在門口透透氣”,一邊使勁一推我,就把我推進了門內。
我靠!我扶著門框勉強穩住身形的同時,差點嚇出了尿失禁。這心狠手辣的伯父哇,平時看著慈眉善目的,原來下手如此之黑社會。
我站在門廳哆嗦著往屋內看去,房東面對著門口,他雖然一直沒有做聲,但是卻倚著自己的房門一臉桀驁,拽的二五八萬,任誰看了都想由衷地對他道聲:你拽個p啊!
在他正對面有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背對著大門豎立在客廳,氣焰比個子高,火氣比體型大,正用手指漫天划著印象派符號,操著一口非標準的日本語嚎啕大罵。
我忍不住把頭偏向一邊,實在不忍心觀看這樣的人間慘劇。
然而,我的橫空出世卻讓屋內的狂飆突進者有了新鮮的目標。
房東的爸爸轉過頭來,我儘量保持著乖巧甜美的笑容,拼命剋制著自己不要流露出任何失望及不解的不敬神情。因為他爸爸的長相在向我昭示著一個真理,那就是:男孩都隨媽!
“叔叔好,我叫趙大咪。”我自我介紹道。
“你怎麼不去接我?”房東爹沒有絲毫客套鋪墊,直接用浙普很尖銳地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