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看著文昭帝現在這副失魂的樣子，龍君昱直接叫了禁衛軍進來，“把聖上和皇后一同送往寢殿，沒有本宮的吩咐，不許他們踏出寢殿一步。”

宮中的這些禁軍已經被紫月調理到幾乎可以和龍君昱的死士媲美，太子殿哪怕是直接下了讓他們弒君的命令，他們都不會去違抗，更何況只是讓他們把人看好而已。

所以立即就有動作麻利的傢伙上前，拖起文昭帝和皇后就走。

“等下，昱兒，成王敗寇，你要怎麼對你父皇，朕都認了，但是你能不能先讓人來給皇后看看傷？婉靈她會死的……”

即將被拖出御書房的文昭帝，並不在乎龍君昱之後會將他怎樣處置，反而是在擔心皇后仍在滴著血的斷腕。

“給皇后傳御醫！”雖然臉繃的死緊，但龍君昱最終還是答應的文昭帝的請求。

當禁衛軍退下，御書房裡只剩紫月和他兩個人的時候，龍君昱竟也是頹然的將手中的長劍杵到了地上，聲音懊惱又帶著幾分對自己的厭惡：“紫月，我竟是殺不了他。”

“需要我幫殿下嗎？”目睹了這一切的紫月，自然知道龍君昱所說的殺不了文昭帝，並不是說一定要自己動手，而是指就是下令讓別人去將文昭帝處死，他也已經做不到了。

紫月說要幫他，龍君昱倒是搖了搖頭：“剛才我真的不覺得他是一個皇帝，一個呼風喚雨的帝王，我能看到的只是一個深愛著自己妻子，甚至可以為了自己妻子不顧尊嚴的男人。”

“所以殿下心軟了？”

“呵，我是不是很沒用？”龍君昱淒涼地自嘲了兩聲，痛苦地道，“既然他這麼愛那個女人，為什麼又要招惹我的母后？”

“因為他們的愛，都太自私了。”紫月淡聲給出了答案，“在他們的眼裡，你的母后和一件東西沒有什麼區別，利用完了，目的達到了，自然要把這塊絆腳石除去。”

“你是想告訴我，我還是不應該放過他們嗎？”

“放不放過他們對殿下來說還重要嗎？”紫月卻是反問，“當年你父皇利用你母后登上皇位，不過是因為她心愛的那個女人想要母儀天下，他們毒殺你，不過就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坐擁這錦繡河山。而現在他們的黃粱美夢化為泡影，活著有的時候也未必比死了更加舒坦。”

“紫月……”對這一番話，龍君昱當然明白更多的只是安慰，他依然違背了自己要為母報仇的誓言。

“可能我這麼說並不能讓殿下釋懷。”紫月很能理解龍君昱複雜的心情，“不過，據剛才收到的情報，成王殿下和朱大將軍已經集結了五萬精兵來圍困皇城了，說不定我們永遠再出不去這皇城，對此，殿下又有何打算呢？”

“戰。”龍君昱只給了紫月一個字。

“怕是成王和朱大將軍早已將殿下謀反的事情在百姓中散佈，他們打著誅殺逆子，營救皇帝的旗號，在京城開戰，我們一定不會佔優。”

她的神魂之力也不可能去用來對抗五萬精兵，可以說這一戰必是一場苦戰，而且，還必須速戰速決，拖的越久，成王他們能到的援兵必然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