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嚴重？”華真又問道。

“讓你變成遊蕩在倒影之地的遊魂算不算嚴重？”

“你是說你殺了我？”

她殺了他？算是吧，間接的，紫月點頭。

“不過我正在努力彌補自己犯下的錯。”緊接著紫月綴上一句解釋，她確實在尋找他散落在三千世界中的魂魄碎片。

“彌補了之後就等於沒犯錯嗎？”華真聲音冰涼，就連周身飄蕩的雪花都更大更密了些。

紫月被她問的就像一隻垂頭喪氣的兔子。

為他去尋找散落的魂魄碎片本就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從來沒想過以此求得什麼。

但是真的聽他親口說出來這樣的話，自己的心為什麼還是會這麼的痛，痛到難以抑制，就像被人撕成了碎片一般。

一隻如白玉雕琢出來的手，就輕輕的撫上了紫月低垂著的臉頰，帶著冷意。

紫月抬頭看他，眼中還有水色。

“哭了？”

紫月就想擦去眼中的淚，結果他的手先她一步。

漂亮的指節蹭過她的眼角，一滴眼淚就被他颳了下來。

“以前我們是不是很熟？”

雖然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但是這隻狐妖卻給他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是。”天天都跟在他的身邊，還有比這更熟的嗎？

想著以前在他身邊的日子，紫月覺得她又想哭了，明明她是強大的狐妖，並不應該這麼愛哭才對。

“我們是伴侶嗎？”他又問。

她給他的熟悉感觸及靈魂。

紫月愣。

伴侶，怎麼可能，她不過是他身邊養著的一隻小狐。

“紫月配不上您。”

“原來你叫紫月。”

“嗯。”她睜大著眼睛。

“我呢？”

“華真。”

“華真。”他重複了一聲，目光就有點飄遠，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不是讓他又想起了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才又道：“你來這裡，是為了找我？”

聯絡她之前說的彌補，猜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倒也不是太難。

“我要找回您的魂魄碎片。”救活您。

“要找多久？”

“我不知道。”

兩個人就在荒蕪的倒影之地，旁若無人的一問一答。

哪怕現在的華真只是一縷殘魂，他強大的威壓，也足以讓兩個人周圍變成一片死寂，就連之前和紫月說話的腐屍，早已經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華真撐起了一個冰罩，將兩人都罩了起來。

突然之間，他將紫月攬入了懷中。

紫月防備的用雙臂在胸前一撐。

不讓自己直接撞進他的懷裡。

可是這個動作，卻讓華真微微蹩眉。

“你不願意？”

“願意什麼？”

紫月就覺得眼前的華真變得好怪好怪，不僅眼中深邃的目光噬人心魄，讓她的心在胸腔裡“怦怦”跳個不停，就連他說什麼，她都有些聽不懂了。

紫月整個人都怔怔的。

“成為我的伴侶。”華真如冷泉的聲音，就這麼蠱惑著她。

“伴侶？！”這次紫月算是聽明白了，可是，可是，喂——

還沒等紫月做出反應，華真已經一手扶住她的後腦，冰冷如雪的唇，就那樣的覆了上來，霸道的碾壓著紫月兩片如花嬌軟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