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問的……”紫月感嘆。

“你當我沒問吧。”莫晴晴自己也覺得她現在提這事很不妥，就想把話題給抹過去。

“曾經的我，是喜歡莫峰的，一樣喜歡的死去活來。但是以後的我，只會喜歡聶巡一個，從一而終。”

紫月還是答了，一個轉折，割裂的不是過去與未來，而是她和曾經的莫紫月，這兩個人。

“不喜歡前任，很正常，可是這麼盲目的又愛上一個，不能理解。”莫晴最終還是發表了她的看法。

她對莫子山的這種喜歡，是在幾次被他相救的感恩中建立的，可是紫月的喜歡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可理喻。

也在那個時候，莫晴晴突然很想知道聶巡到底是長什麼樣子，是哪樣的神仙容貌，能把只見過他一次的紫月迷得如此神魂顛倒。

第二天出發的時候，是凌晨四點。

天還矇矇亮，灰沉沉的雲壓得特別低，如同坐在車裡三人的心情。

莫子山專心的開車趕路，一千多公里，十幾個小時，只有他一個司機。

紫月和莫晴晴一同坐在後排，安靜無話。

昨晚那種還算輕鬆的氣氛，因為莫子山的加入已經蕩然無存。

畢竟，他們趕著過去的，並不是什麼好事。

路上，莫子山還陸續接到了一些戰友的電話，問他們什麼時候到，需不需要接，莫子山都一一回絕了，說他們會在傍晚趕到醫院。

紫月默默算了算時候，按著莫子山說的時間，怕是要一路不休的趕過去才行，不免有些憂心，他的身體能不能吃得消。

自己倒是會開車，無奈莫紫月卻從沒有學過駕照，就是她想代勞都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而莫子山就準備這麼一路開過去的打算，就連莫晴晴都察覺了。

乘著他們在一個休息站略加休整的時候，她跟著紫月一起去洗了手間，悄悄的問：“你哥就準備一個人這麼開過去？”

“你要去勸他？”正要洗手的紫月回頭。

莫晴晴立馬晃晃腦袋，說了自己的想法：“我……不敢。”

雖然從來沒有和莫子山提過什麼要求，可心裡，她已經覺得他不會聽她的。

尤其是這種事上。

“你能勸嗎？”莫晴晴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了紫月身上。

“沒用的。”紫月看得比莫晴晴還明白。

莫子山昨天還專門去修了車，就說明他早就打好這樣的譜了。

像他這種人，一旦做了決定，就沒有什麼可改變的餘地。

“多看著他點吧，萬一他開車的狀態不好了，我們再提醒提醒他休息。”紫月能想的也就是這種折中的辦法。

“好。”莫晴晴同意，她也想不出比紫月更好的法子。

而莫子山這一路開車的狀態，就好像在打一場仗，有他必須贏得的勝利。

當天晚上6點，他們和預計的一般，到達了聶巡住的醫院。

這個時間，門診已經停了，進進出出的人，大多是看望病人，和給病人送飯的。

停了車，莫子山提著準備好的水果，一言不發的往住院部走，跟在後面的紫月，這個時候，才真正有了忐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