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船頭遊船河看燈籠喝米酒。
他們很快找到都感興趣的話題,聊得熱火朝天。
可剛進行到一半,蕭遠山又叫停。
你還是先回家吧。這麼晚了,實在不安全。
秋晨其實根本不在乎,她已經無數次半夜一個人回家:好吧。
到家了上一下線,報個平安。
哪有那麼嚴重,A城的治安很不錯的。
他依舊不依不饒:……你電話多少?我過半個小時打電話給你。
秋晨敗下陣來:行行,我回去就上線。可回去肯定超過十一點了,你不是每天準時下線睡覺的嗎?
我等你。
初夏的天,入了夜還是有些涼意。秋晨站在辦公樓前等車的時候不自覺地抱緊了胳膊。她旁邊有一個似乎在等人的男人,正在打電話:“還沒好?我上來陪你吧?……那行,我就在樓下。……嗯,放心吧,我等你。”
我等你,多麼美好溫暖的三個字。秋晨有些恍惚地打車回了家,開機上線,蕭遠山果然還在。
我到家了。
嗯,那就好。
先去洗澡睡覺了。你也早點兒睡。
好。晚安,再見。
晚安。
他很快便乾淨利落地下了線。秋晨看著他轉灰的頭像,和那句一直不變的“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忽然覺得心裡的某個角落,有那麼一點點軟,一點點熱,像有一團小小的光亮,微弱而漂浮。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2)
等Ms。 Bauer終於看完蕭遠山的照片時,秋晨已經跟他聊得頗為熟悉了。他們在很多方面,似乎都挺有共同語言,喜歡同一型別的音樂,都會在一個人的時候聽巴赫的大提琴組曲,她喜歡的電影,他都看過,甚至連兩個人在某個知名論壇上回過的帖子都有很多重複的。在那些帖子裡,他還叫蕭遠山,她也還叫秋晨,卻素不相識。
所以,Ms。 Bauer說他的照片並沒有好到可以用來當旅遊大片時,秋晨竟然有些失落。
“秋,他確實不錯,再過兩年,估計就沒問題了。”
“兩年太晚,我現在已經江郎才盡。”
“他的文字如何?要是夠好,也許可以做一期旅行者的故事,也不錯。”
“我看過他給國家地理寫的一期旅行故事。文字是好文字,可是太man。”秋晨無奈地嘆氣,“跟我們女性雜誌,不是很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