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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到共鳴,我甘願犧牲;如果能給那些孤獨的心靈一點安慰。

柳北桐是我,也不是我;徐天岐是我,也不是我。因為如果不是我,他們不會那麼真實;如果是我,他們又不會那麼典型。

《最後是你》也許是我最後一本書,因為我永遠不會為了出書而寫書,因為我永遠不會寫我不熟悉的事情。因為讀者不光是我的朋友、我的知音,更是我的上帝……

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願獨身的人們都有好的歸宿。

(哦,那句俗話還要重複一遍:除了這個傻乎乎、甘願犧牲的作者之外,本書所有人物純屬虛構,切切不可對號入座。)

作者

2008年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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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你 一

上午九點,當徐天岐在他的辦公桌前坐下來,習慣性地把口袋裡的香菸、打火機、手機往外掏的時候,才發現手機上那條未接資訊:

“我將於茫茫人海中尋找我惟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傳送時間是夜裡一點整,電話號碼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尾號是1199。這段話徐天岐很熟悉,上大學時就讀過。這是詩人徐志摩的一句名言,是他在追求才女林徽因無望無果時,情緒最彷徨低沉時寫的。是誰居然把這段80年前的老古董翻出來,又在深夜給徐天岐發過來呢?

開玩笑?不像!徐天岐迅速地把身邊幾位朋友過了一遍,沒有可能。在當今這個浮躁的、實際的、物質化的時代,還有幾個人在讀徐志摩那些纏綿悱惻的文字呢?可這句簡單的話對現在的徐天岐來說,又是那麼及時、那麼恰如其分,這正是他最近的心情。說肉麻些,它真的像一隻手,在徐天岐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觸動了一下,酸溜溜的,很是舒坦。

最起碼,這是一個瞭解他的、懂他的人。有可能是個女人——是的,是個女人。

徐天岐點著了一支香菸,在那不大的辦公室裡踱著步子。對一個作曲家來說,從年輕時,文學就是他的至愛,從中學時代開始,他就是個文學少年,80年代,在省城那座綠樹成陰的藝術學院裡,他讀了許多書:張愛玲、錢鍾書、張潔、王蒙……也背了許多詩歌,北島、舒婷、席慕容……徐志摩的《再別康橋》曾讓他如醉如痴,他和林徽因那段愛情,簡直就是他的愛情教科書。

徐天岐至今還會背那經典的幾句: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化別西天的雲彩。

……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他的初戀,不就是和劉斯讀完《再別康橋》、《不沉的湖》,讀完《約翰?克利斯朵夫》、《葉爾紹夫兄弟》以後,開始相親相愛、惺惺相惜的嗎?多少年過去,那位叫劉斯的文學青年已經蛻變成一位企業家、女強人,她關心的是她的企業、她的團隊、她的利潤……徐志摩是誰?她還知道嗎?假如她心裡還有一點古典和浪漫,還有一點柔軟,孩子讓他們復婚的願望她會這麼草率地拒絕嗎?

是誰把這句久違的話送給他——在他最需要的時候?

他仔細端詳著手裡的手機,猶豫一下,還是發出一條回覆資訊:“謝謝你的簡訊,能告訴我你是誰嗎?”手機上跳出幾個字:傳送失敗。

他乾脆打了過去,電話裡是一個呆板的聲音:主人已啟用來電寶業務,他將在收到你的資訊之後給你回電……

整整一個上午,他又接到了十幾條簡訊,大部分都是讓他失望的:

金鷹商場五一大酬賓,全場八五折優惠。

黃河羊肉城明日隆重開業,歡迎光顧。

雲臺山三日遊跌破成本價,機不可失。

天岐哥,昨天喝得怎樣?今晚繼續?還有戰鬥力嗎?

……

只有一條讓他有些興奮:“省廳下月初組織各市‘文化一級’去東北考察,所有費用由省神龍樂器總公司贊助。”

嗨!這一條不錯!

徐天岐是龍州市文化局一級作曲,省裡的這種活動他已經參加了不少次。

他看了看臺歷:4月22號。下星期出門,那還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好的,又要和省裡那些搞藝術的哥們會合了!自從女兒去了日本讀研,他復婚的願望失敗,有些落魄的他渴望著出行,最好每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