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不如大家一起坐下來喝杯咖啡！”

“好啊！”季曉晴到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熱情。而淺毅則被動的被她拉著坐下，眼睛一直盯著念恩，幾次張開嘴巴想要解釋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全說不出來了。

氣氛似乎比剛才更糟糕，念恩失落的切著牛排，對眼前的兩人視而不見。宵子想要找些話題緩解一下尷尬，卻不料，這時季曉晴如發現新大陸般的叫了出來：“哦，我終於想起來你是誰了？”

念恩切著牛排，冷冷地道：“你丟在我籃子裡的那筆錢，我已經還去學生會了。”

她激動地用手指著念恩，表情中有欣喜，有崇拜，更有一份不可捉摸的羞澀，季曉晴似乎沒注意到淺毅錯愕的神情和念恩微蹙的眉頭，一臉興奮地道：“不是錢的問題，前兩天我撞到你的時候就覺得眼熟，後來你又突然暈倒，我還是覺得眼熟，現在突然想起來了，你是歐學長的女朋友。”

念恩的臉色一僵，宵子也詫異萬分。

季曉晴開始滔滔不絕：“淺毅，你知不知道，歐學長曾是我校唯一一個亞裔血統的學生會主席，人長得帥，功課又好，運動萬能，每次學長打籃球，學姐都會站在旁邊為他加油，真的好令人羨慕哦！他們兩人都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哦，我一直都好羨慕他們這樣的校園情侶！”

季曉晴的話正好戳中了淺毅的痛處，他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強行壓制胸腔裡那股排山倒海般的痛楚，盯著念恩的眼睛裡有著濃到化不開的悲傷，吐出的每個字卻都是那麼艱難：“他……還……真……令……人……羨慕！”

心像是墜落了萬丈深淵，沉重的讓她無法呼吸，最害怕的事情還是被揭穿了，此刻她連抬頭看他的勇氣都沒有，握著刀叉的手已快掐進了肉裡，心好痛，好痛。為什麼會這樣，慌亂間，她見到淺毅的雙手無助顫抖，是他的心在痛嗎？那份痛楚竟然那麼清晰的傳遞了過來。

“行了，別再提那個混蛋了！”宵子不耐煩的開口阻止道：“念恩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啊！對不起哦，學姐，我是不是提到了你的傷心事，對不起，對不起！宵子學姐說得對，他樣樣都好，就是人品差了點，嘿嘿，學姐那麼漂亮，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叫你不要說你還說？”念恩忍無可忍。

不知為何，眼前的女孩給她的感覺和前幾日截然不同，多了幾分矯揉造作的純真！念恩越發的討厭她了。

被念恩這麼一罵，季曉晴楚楚可憐地揣緊了淺毅的袖管領口處的褶角，晶瑩的淚滴在眼眶裡打著轉，柔弱的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娃娃。

這樣的女孩簡直令人作嘔，淺毅一定會和自己一起討厭她的，念恩深信不疑，從小，他就是她的影子，她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吃她愛吃的食物，看她愛看的書，學她最愛的名曲……

“為什麼不能說？既然做得出還要怕別人說嗎？”

冰冷的聲音如千斤重錘般的打在了念恩的心口上，血肉模糊的，她簡直不敢相信那聲音竟然是從他嘴裡發出的，每個字都像是把利刀，剜著她的心，疼得發不出一絲聲音。此刻她只想剋制住眼眶裡那些多餘的水分，決不能在“他們”面前示弱。

淺毅雙唇緊抿，臉色慘白，轉頭避過念恩受傷的眼睛，拉起季曉晴的手腕，道：“我們約了你爸爸喝下午茶，遲到了不好！”

“恩！”季曉晴乖巧的點點頭，用手抹去臉上殘餘的淚痕，跟著淺毅，一起出了餐廳。

第十三章

夜，堪布裡奇酒吧。

“既然做的出還要怕別人說嗎？”

這句話像是被施了魔咒般不停的迴繞在唸恩的耳畔，心中一陣陣的絞痛，搗鼓得她難受，她到底做了什麼？那種輕蔑的口氣就好似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以前旁人再怎麼諷刺挖苦，她都還能忍受，可淺毅不行，他怎麼可以那樣看她，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她……

眼淚又不爭氣的滴落，化在鍵盤上，念恩咬呀，手指用力一按，一個低音回落，手指也像是被施了魔法，委婉流暢的音符隨著她的情緒起起伏伏。今夜整個酒吧出奇的安靜，所有人都屏息靜聽，聚光燈下，黑色的吊帶晚禮服將她纖瘦的身材襯托的勻稱有致。靈動的雙手在琴鍵上飛舞著，與身俱來的高貴氣質吸引著臺下眾多的目光。

好美的音樂，好美的人……

只是夜般的寂靜與這三教九流之所極不相稱，有些賣弄風騷的女人不斷的俯首弄姿，想要吸引身旁男子們的注意，卻敵不過音樂的魅力，末了紛紛向舞臺上投去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