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尉家要的是從來都是冉蘇,而不是所謂的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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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炎炎,胸悶氣急。
下了大樓,他坐進車內,急急的拿出手機撥了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號碼。
十幾秒過去,那頭依舊無聲,就在他要放下準備踩油門滿世界去找她的時候,電話裡忽然就傳出了一個清淺卻帶著哽咽顫抖的聲音,低低的像每一次喊他那般的熟悉:“……尉行雲。”
恍然隔世,他聽到她濃重的鼻音,心下一縮,想到冉晟睿的事,不禁放柔了眼也放柔了聲音,低頭的輕問:“蘇子,別怕,告訴我,你是不是現在還在醫院裡……”
她蘊著哭音“恩”了聲,絞著他的血肉針刺的疼,急促的喘息,啜泣和抽氣聲都聽得他不禁膽顫,他只感覺全身僵硬心酸,難以言明的滋味,才沒幾天,她才離了她沒幾天,他只恨那個姓蘇的男人不知怎麼照顧她的,怎麼就讓她一個人去醫院面對那一些,怎麼就讓她還是哭了,他怎麼能讓她就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哭得沒了個方向?
他離了她三天,徹夜難眠,卻躊躇著不知該不該擾了難得清淨的她。
她離了他三天,恍惚度日,卻在今天哭得讓他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把她交付給別人,誰能照顧她比他照顧著她更讓自己安心的?
他心一橫,倏地下了主意,低沉磁性的嗓音含著攝人心魄的決斷:“蘇子,別哭,我立刻帶你回家!”
回我們的家,外邊再清淨都不會是一個“家”。
他開得很快,幾乎把路上全京城的交警都惹了個遍,幸好多數識得他的車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糊弄過去不理了。
他到得很早,幾乎是同一時刻,醫院的貴賓專房擠滿了人,哀悼著這個死去的老人,角落裡那個低低哭得不能自己的人引不起人的主意,只有冉晟睿的幾個老部下在那兒勸著,可到底也不太好意思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