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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致,但剩在簡單大方、堅固耐用。”

桑榆笑呵呵道:“那你們不妨再多打些新式的碗櫃、炕櫥之類的,還會有人定的。”

季秋陽道:“說的不錯,未雨綢繆。東西打出來,總能賣的出去。”

桑榆搖搖頭道:“不,我說的就是定長椅和木窗的人家,還會來定碗櫃和炕櫥的。不信我們打賭,賭二十個雞蛋如何?”

季秋陽見桑榆有興致,便也樂得湊熱鬧,痛快答應道:“中!好在家裡雞你嫂子喂得不錯,二十個雞蛋還是輸得起的!”

桑榆也跟著笑著,偶然瞥到一旁季南山黑著一張臉嚴肅地忙碌著,心想他可能是第一次與季婆子分桌吃飯,對於分家的事兒心裡多少有些不適應的緣故,也沒多想。

桑榆與季秋陽打賭,是因為想起了那個水晶盤子的故事。說的是一個主婦相中了一個特別漂亮的水晶盤子,實在是打心眼裡喜愛,所以花了一千多塊買下來了。回家後將盤子放到客廳茶几上,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可惜這一放出了問題,她覺得那破舊的茶几實在配不上這漂亮的盤子,於是她咬咬牙買了新茶几,接著她又換了新沙發,換了新地毯,換了……

想到這兒桑榆停下了,故事的結局並不美好。說的是最後這家所有傢俱都煥然一新了,這家的先生回來後,發現格格不入的就剩個黃臉婆了,於是把媳婦換了……

從季秋白家住了這些日子,桑榆不太擔心災年吃食的問題了。她現在憂心的只有兩件事兒,一是過冬的柴火夠不夠,二是即使跟秋白借糧也是要還的,這日子到底該怎樣才能越過越好,怎樣才能生財有道。

而不久的將來,桑榆很快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作者有話要說:筒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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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野鴨子澱

年節將近;桑榆做了不少準備。雖說眼下年景不太好;但此時的桑榆;一來因為不用再被季婆子壓制欺負,心裡高興;二來年前又從秋白家裡遮掩著運來了兩袋糧食;心裡有底。這年夜飯準備得還是相當豐盛的。

除夕夜;正房堂屋裡長條飯桌上擺了兩個硬菜:一瓦盆的野山雞燉土豆,一瓦盆的杏鮑菇炒燻臘肉;另有幾個素菜。今天也沒上雜合面窩窩,蒸了十幾個白麵饅頭。

孫溪和與季南山乃是師徒關係,南山當然不會讓他一個人孤零零守歲過年;早就將他請到了家中。另則桑榆兩口子雖與季婆子分了家;但年還是要一起過的。

桑榆忙活完了,洗手上桌。因季婆子最年長;一年到了末尾,眾人都想著等她說幾句總結性的場面話。桑榆過來坐時就覺得季婆子臉色不太好,心中有些不詳的預感,但轉念又想到已經分家,如今是各做各的主了,也就又釋然了,等著看她說什麼。

季婆子因為掛拉著臉,鼻翼兩側的法令紋更深了些,這讓她看起來憑添了不少刻薄的感覺。見眾人都望著她,尤其是溪和先生也在場,她到底沒拉下臉來鬧什麼,只從鼻中哼了一聲出來,問道:“今日的口糧,算你出的還是我出的?要算我的我可不幹,村裡半數人家都揭不開鍋了,我可沒那麼大心思還大吃大喝。”

桑榆聞言鬆了口氣,痛快應道:“算我出的。”季婆子嘴角又不由自主地往下撇了撇,心裡暗罵了一句敗家娘兒們。

季南山適時地端起杯中米酒,起身來敬季婆子與溪和先生,這場年夜飯總算就此緩和了氣氛,進行了下去。

年後,雪仍是三天兩頭的下個沒完。村子裡也果如季婆子所說,炊煙日漸稀少。倒是時不時地能看見哪家院子裡又起了青煙,那是備柴用盡的人家只能燒溼柴了。這溼柴煙大不說,熱氣中還帶著潮乎乎的粘膩感,但總算聊勝於無,比干挨凍要強。桑榆這幾天時不時跑去看下自家日漸縮水的柴垛,也不由地憂心了起來。

等天終於完全放晴的時候,已經到了春三月。這一個多雪的冬天,荷塘村已經有四位老人又病又餓地沒熬住,走了。餘下的大多數村民也已經食不果腹,面黃肌瘦。過年後不久,族長就去找季秋白借糧了。秋白藉機會半借半送地分了些糧食出來,倒是沒再出現搶富戶的情況。

人們原本熬等著春三月,想去山間地頭弄點野菜和著雜麵子吃。沒想到天晴雪化,四外一片泥濘,地面一踩就深陷下去。這等情境,別說野菜沒冒多少,就是布穀時節能不能順利播種,都得另說。

但人們還是三五成群地走出了家門,四處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