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夜雀縮在巢裡直髮抖,夢見春暖花開的季節。
爭辯不休的兩人如同孩子一般堅持己見,互不退讓地為自己的原則而把持著,一心要扳倒對方。
救人與害人只是一線之隔,可是卻代表了生與死,悲與樂,人間的兩大情感,舍與不捨很難判定,人早晚都得走上一遭生死關。
“幸好你不是張翠山,不然殷素素肯定被大熊嚇死,而張無忌會胎死腹中。”然後大家就看不到金庸的曠世名作——倚天屠龍記。
“你忘了在誰的地盤上嗎?熊最喜歡吃人肉了。”言笑醉故意露出垂涎的神色嚇唬她。
其實不用故意,他的狼心已經蠢蠢欲動,只是人性還在下不了手摧花。
袁素素指著未洗的碗盤討人情。“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你要恩將仇報我也阻止不了你,誰叫我被姓言的給騙了。”她一次損了兩位言家人,言醉醉和言笑醉,一對互相不承認對方存在的兄妹。
“好,算你狠。”他越過她打算把碗盤洗乾淨,然後下逐客令。
可是他站得太急了忘了地面剛清理過,一塊抹布好端端的躺在角落也沒去招惹他,偏偏他一腳踩了上去順勢一滑。
人在情急時總會拉個墊背的,好死不死的他身邊只有袁素素一人,他想拉著她好避免滑壘成功,但他卻忽略了大熊的重量沒幾人承受得起,而且她毫無準備地突然失去控制。
砰地!
哀號聲尚未響起,兩人的眼卻瞠如牛目,不敢相信事情會巧得這麼離奇,像有人故意捉弄般。
原本熊是看不見嘴巴的,誰知他剛好開口呼痛含住另一張意外碰上的唇,尷尬的四目都露出難以置信,可是卻千真萬確的讓他們遇上。
真的很小說情節,兩人都怔住了,一時之間只剩狂跳的心臟發出怦、怦、怦……無言以對的唇貼著唇不知該說什麼。
時間的沙漏似在嘲笑兩人的愚蠢,不懂得把握大好時機好上下其手,白腐不吃光擺著也會發臭,不如趁溫時吃得更夠味。
男人的意志力薄如一張紙,那股說不上來的清香味再度誘惑他的感官,言笑醉的手情不自禁的伸高……
“啊!不早了,我該告辭了,耽誤你太久的時間真是過意不去,我明天再來打擾。”整張臉臉紅的袁素素口不提剛才的事。
落空的手像是青鳥由手中飛走,失溫的胸膛感到寂寞,他真的不捨得放開她,可是她已如驚弓之鳥匆忙地往外奔,似乎有惡鬼在後頭追趕。
雖然他全身骨頭像拆掉重組似,但是基於做人的根本道理,他還是得起身送送她,她根本不知道下山的路,而且身上還穿著他引人遐思的襯衫。
“你怎麼……”停住了?
仰望滿天的星星,袁素素感動得幾乎落淚。“好美的銀河,真想生雙羽翅飛上去踩兩腳。”
感覺上,她似乎曾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在星星中嬉玩,而且身邊有很多如花的同伴。
“不及你萬分之一的美。”此時,他的眼中只容得下她。
突然,他知道什麼是愛了。
他愛上她了。
“嗄!你說什麼?”她好像聽見什麼萬分之一。
夜成了最佳的掩護色,掩去他的怔愕和溫柔。
“沒什麼,我是說太晚了山路不好走,你就留下來住一晚。”最好明天、明天的明天,以及無數個明天都別走。
“呃!這怎麼好意思呢?”今天不是月圓之夜,他不會變成狼吧!
不容袁素素拒絕的大熊……言笑醉半推半拉地將人帶進診所,從來不上鎖的大門有了第一次經驗,上扣下扣的鎖得密不透風。
這一次,他錯過了“今夜你在哪裡”的存檔節目,幾年來頭一次沒聽完凌晨的晚安曲而上床。
不過,他一夜未眠。
“滾開,你離我遠一點,你家仇先生又出去幹壞事了是不是?慾求不滿的女人滾遠些,小姐我沒那興趣陪你開心,”
扯破頭的女人幾乎想用頭皮屑來當武器攻擊不速之客,可惜她剛洗過頭髮絲飄逸,搓也搓不出一絲汙垢來驚嚇人。
不過對見慣死人的人而言,她那一點點小伎倆人家根本不放在眼裡,還常把肢離破碎的屍體拍成照片奇景共賞,兩人交頭接耳的談論屍體的死相和擺法,半夜發出的恐怖笑聲比死人還可怕。
幸好她們住的大廈隔音非常良好,每一層的住戶都習慣與怪鄰居為伍,所以見慣不怪也就習以為常。
地板上一疊雜物,包括字典、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