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的在意,用意是希望自己永遠擺在第一位而非居次。
人的小心眼無性別之分,只在於明不明顯,有無隱藏而已。
“袁素素,你非常不尊重我。”了無睡意的言笑醉尾隨她而入,無賴的趴在她肩上不肯離開。
“這位大俠,這年頭壁虎功不流行了,你好心點讓我洗洗臉。”重死了,他想壓死她呀!
他笑得幾分陰險地咬咬她耳朵。“我幫你洗。”
“不用了,你一定不懷好意,我不相信你。”她當場把他推開。
一見詭計失敗,他又厚顏的巴上去。“你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呢!我是你最親密的人吶!”
“嗯哼,冷笑話留著夏天缺電時再說,相信一頭熊還不如相信撒旦。”至少能溝通。
袁素素是理性重於感性的人,凡事講求實際,一板一眼不需要浪漫,她寧可把時間浪費在照顧病人身上,也不會因為一句甜言蜜語而感動得忘了自己。
護士的工作讓她付出關懷,以補償她與人疏離的人生,而電臺的工作則使她走向人心,即使不必面對面也能聽見別人的心聲。
其實住在大廈中的原始住戶都不窮,各有各的獨立賬戶,再加上本身的花費並不多,因此存款簿內的數字只會上揚鮮少減少。
以她為例,父母留下的保險金大約兩億,以及她為免觸景傷情而賣掉的陽明山豪宅也有好幾億,再加上祖父給她的信託基金和一筆數目龐大的遺產,她真正的身價自己也不清楚,必須請會計師核對過才知正確數字。
工作讓她有活著的感覺,不為金錢上的滿足,只因她想去付出。
“素素,你愛不愛我?”鏡中的反影是一張略帶哀怨的男性臉孔,像被遺棄似地直間人家愛不愛他。
臉一紅,她赦然的橫涕他一眼。“不要問些莫名其妙的話,不愛你幹嗎跟你在一起。”
“因為被我吃定了嘛!你逃也逃不掉只好認命。”言笑醉得意揚揚的揚起下巴,一掃先前的哀愁。
真會作戲,早說他是一頭搞怪的熊。“你還好意思說,這回糗可出大了。”
連著幾天她不敢看早報,擔心上面印著她拙拙的大頭照,寫著一些愚不可及的應酬話,她才不想成為地方新聞的主角。
或是影劇新聞的緋聞版,那她才真的見不得人。
“人家會說真情流露,山上的痴情熊愛上城市的小鴕鳥,你覺得這個標題夠不夠聳動?”他應該主動提供資料造福大眾。
袁素素氣惱的推推他,“你山上的病人不用看顧了嗎?想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呀!”
“我找了個老牧師代理,他以前是個醫生,小病小痛還難不倒他。”反正沒什麼重大病患需要他趕回去。
整整五年沒休過假了,就當他一次放足五年份的假,沒把她拐上山實在很不安心,狼群環伺的大城市處處是危機。
何況卡萊爾牧師的醫術還算不錯,他還可以借看診時傳道,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是呀!你是輕鬆,我可有得忙了,最近換了新院長,我有預感往後的日子鐵定不好過。”而她的預感非常靈驗。
心疼她的言笑醉再一次遊說。“和我回山上吧!沒人敢給你臉色看。”
“你算不算?”動不動就鬧彆扭的彆扭男。
“我只會疼你、寵你、愛你,把你捧得高高地不讓你受一絲委屈,我最怕你給我臉色看了。”他馬上裝成懼內的小男人模樣。
“少來了,我看是以上全非,老媽子一職非我莫屬。”到最後兩人會捉對廝殺。
因為太無聊了。
“你不相信我愛你?”賊眼一瞟,他的目標是那張大床。
男人的愛表現在行動上,以床為主要配角。
“信呀!”看穿他的企圖,袁素素趕緊穿戴好準備出門。“可是你的愛只有五十分。”
不及格。
“小鴕鳥,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愛她愛得打破原則,她給的評分居然那麼低。
誰是小鴕鳥,她的頭已經由沙裡拔出來了。“你若用100分的愛來愛我,你會答應我所有的要求。”
“我什麼都依你了,我看不出你為何挑剔。”他不滿的抱怨。
“嗯哼!你同意為款款開刀嗎?”什麼都依她?是什麼都彆扭吧!
眼一沉,言笑醉一副意興闌珊地摟著她。“我送你去上班。”
“你不能避而不談,我會一直一直地煩你,煩到你同意為止。”絕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