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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來米蘭?

他削薄性感的一張唇越抿越緊,臉色頓時陰沉無比,他緊緊咬著牙關,恨不得咬死顧元濤,他哪能說得出口費一笑來米蘭是來度蜜月的呢?

駱見費澤陽恍若未聞的樣子,他眸中的憤懣跟陰鷙自然落入了駱的眼中,駱心頭微微有些明瞭。

笑應該是私自出來的吧?

這個說笑的孩子是他自己的費澤陽追來了,卻遍尋不到,估計也是苦於無處可尋才找上自己來,不然他應該不會好心告訴自己這個驚人的訊息。

孰輕孰重,駱自然是分得清楚的,一個懷了孕的女孩子還東奔西跑,還跑到異國他鄉來,怪不得連冷漠無情的費澤陽都追來了,不過他有沒有意識到他對笑的感情了呢?

在自己想要娶笑的這一刻,聽到費澤陽說笑懷孕了,駱的腦海中泛起的第一個念頭是費澤陽對不起費一笑,第二個念頭便是自己比起費澤陽,更加適合費一笑。

笑來到了米蘭,是來投奔自己的嗎?

駱忽然想到曾經有天,他提過讓笑來米蘭,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出現在了米蘭,還夠口是心非的呢,當初還信誓旦旦地說不會來,莫非一切的扭轉都在自己成了她的救命恩人之後發生的呢?

駱大步流星,走回辦公室前,拿起電話機就開撥,下令讓自己人找費一笑下榻的賓館,還有出入境的航班登記有沒有此人。

打完電話後,辦公室內的兩個大男人開始大眼瞪小眼,各自都看雙方十分的不爽。

駱底下的人辦事效率極高,半個小時後,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駱用義大利語跟人交談,費澤陽聽得很是吃力,因為駱嘰裡咕嚕的語速實在太快,他只捕捉到幾個單詞,其它的,都靠自己頭腦中的臆測。

費澤陽到底是聽到了一個“巴黎”,他心倏然一窒,難道真如應驗一般,顧元濤準備帶著費一笑來個全球旅行,讓自己在後頭追得個你死我活,折騰死人。

不得不佩服顧元濤十八歲,卻能夠想得出如此陰狠的招數,費澤陽其實是太自以為是,他如今已經陷入了一個死局,那就是所有的壞主意都是顧元濤出的,顧元濤顯然如今在費澤陽的心底,已經等同於販賣兒童的壞人了,比駱的態度還要惡劣。

駱放下電話時,轉頭注視著費澤陽,他就是看著他,沒有開口,空氣凝滯,沉寂的辦公室在兩人面面相覷的視線交流中,氣氛很壓抑,但是兩個人都沒有退避一分。

“你不配。”

費澤陽坐在前往巴黎的飛機上,他腦海中聽到的便是駱臨別贈言,“你不配。”

他薄唇緩緩逸出一朵苦笑,心頭有一股無形的壓力,攥住他的呼吸,讓他透不過氣來。

他闔上眼睫,雙手交叉,置於心口,他在摸摸地問自己的心,為何連一個跟費一笑根本不是很熟的人都幫她說話。

難道這些年,自己對歐陽蘭蘭的恨意轉移到她身上,都是一種折磨嗎?不僅讓費一笑飽受折磨,還讓自己也陷入這個黑色漩渦,無法跳出來。

因為自己時刻的提醒,在每當出言諷刺費一笑的時候,他為何不是在提醒自己不要陷入溫柔鄉迷失自我呢?

這些年,他的自我,難道依然還完好無損地存在嗎?

如果真的是完好無損,那自己此刻又為何坐上前往巴黎的航班,急匆匆地趕去巴黎,就怕自己又錯過了一站?

坐在巴黎的航班上,費澤陽明明已經累極、倦極,但是他卻毫無睡意,他想通了費一笑之於他,是個特殊的存在。

他不得不承認這些年,他的身早已被她迷失了,而心,還忍不住想要掙扎,在刺蝟一般的情感躲避中,他在傷害她的同時,也在傷害自己,但是他卻連舔舐傷口那沁出的絲絲血腥,都不敢,就怕走錯一步,萬劫不復。

其實,他真是一個懦夫,一直不敢承認自己的感情,連駱都這麼痛快地承認他對費一笑的感情,而自己,卻徘徊了這麼多年,還讓顧元濤有機可乘。

駱雖然很討厭,但是費澤陽不得不承認他的眼光是獨特的,能夠在萬花叢中,獨獨看中了費一笑。

駱說,“與其痛苦,不如撒手。”

費澤陽當然知道駱的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與其痛苦,不如撒手,他不是不知道,他也不是沒想到,而是他撒不了手。若是他真的能夠看開,他又何苦一路追來,他若是能夠看開,他若是能夠看開,早在聽到費一笑跟顧元濤登記結婚這個訊息時就該放手了。

費澤陽發現很多人勸說他放手,比如顧嫣然,比如顧老,比如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