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這個字,還是從費元濤口中吐出來優雅跟自然。
“妹妹?”
這雖然是獨獨屬於他的,但是她必定會當成諷刺,她實則不是自己的妹妹,早在她八歲那年,他就甩下那疊照片,讓她徹底的清醒的意識搭配自己的殘忍。
他是殘忍的,往昔的回憶一幕一幕上演,都是控訴他的殘酷、冷漠、無情······
他閉上了眼,手卻是緊緊握成了拳,他終究還是忘記了索要她的號碼,明天再來吧。
想到她跟顧元濤共處一室,他嫉妒的發狂,擔又無法衝出去攔住她,這會讓她逃離得更快。
如今的自己,需要耐心,需要毅力,但是半年,今天來的這麼一次,他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又無比清楚地明白了費一笑一定會在倫敦帶上半年,就衝她待自己那份冷淡,他心裡,就有了底。
他走出校門,忍不住想要抽菸,但摸出來的卻是空蕩蕩的煙盒, 這陣子,因為費一笑的離去,他的精神全部靠縈繞在那團團白霧來麻痺。
他只是不想去承認,不想去承認團團白霧無法根治心口那一處缺失,但還是忍不住要抽······只因尼古丁能夠刺激他的大腦皮層,讓他擁有短暫的清醒······
費澤陽正想找一處最近的酒店,方便明日的守株待兔,他無比清醒地意識到如果他真想挽回費一笑,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而是長期抗戰。打持久戰,耗心耗力,他是知道的,但是心甘情願。
費氏,這幾天被他拋諸腦後,若不是手機振動,他還真是以為自己是個無業遊民了。
熒幕上顧嫣然三個字跳了出來,閃個不停,他皺了皺眉頭,還是接了起來,聲音明顯帶著被打擾的不悅,“喂?”
“澤陽,你在哪裡?”
顧嫣然隨口問道,但是費澤陽還是聽出了她口中的小心翼翼。說到底他對她還心懷愧疚在結婚的當天,將身為新娘的獨自拋下,罷婚,這在洛城,或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吧。
費澤陽勾了勾唇,便回道:“在倫敦。”
電話另一頭的顧嫣然,心頭一塊巨石終於落了地,但又另一塊巨石壓上了心頭,逼迫得她在一個被囚禁的籠子中,竭盡全力徘徊而不得出來。
她一方面慶幸的是費澤陽沒對他撒謊,因為前陣子爺爺被叔叔跟嬸嬸接去了倫敦,八成顧元濤跟費一笑正在那裡快樂逍遙著,另一方面擔心洛城的謠言會傳到澤陽的耳中,對自己不利,前陣子,她一時情急,考慮不周,對媒體大放厥詞,將費一笑狠狠踩在了腳下。事後,她十分後悔,流芳安慰她說是,女人因為嫉妒情急做出來的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諒的,尤其是費澤陽先有錯。
但是聽費澤陽這語氣,顯然還不知道洛城的朝夕風雲,希望等到他回來時,謠言已經灰飛煙滅了。
“澤陽,你什麼時候回來?”
顧嫣然雖然擔心謠言,但是她心頭更加擔心的是費澤陽在倫敦呆久了,回來時將費一笑也給帶了回來,雙雙把家歸的話,那完蛋的就是自己了。
費一笑是個倔強的人,這從他顧嫣然第一次見到費一笑,就看出來了。所以當前,澤陽不能在倫敦留太久,不然萬一費一笑被感動了呢?
這可是說不準的,饒費一笑再怎麼倔強堅強,但澤陽畢竟曾是她深愛的男人,而且魅力無人能敵。
顧嫣然深知,若是有幸被這種冷漠的男人愛上,那這輩子將會是幸福的,因為費澤陽一旦愛上,必定是深入骨髓的。
她本來的意圖就是讓費澤陽跟自己結婚,婚後慢慢培養感情,如今這個念頭依然沒有泯滅,就算在今時今日······費澤陽這個極品男人,配得上的應該是她顧嫣然這種女人。
費澤陽本以為公司出了什麼事情,顧嫣然才藉機會找話搭訕,如今聽她幾句話,就聽出她根本就是沒事找事,又想到如今費一笑還在顧元濤身邊,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她回到自己的身邊。事事不順心,想到這裡,費澤陽有些不耐煩得道,“不知道。”的確,他不知道,他沒想過若是費一笑真正這裡呆上半年,他根本不可能在這裡呆上半年的。
費氏就算再強悍,也不可能在沒了總裁的情況下還能夠熬上半年,之前的決策大部分都是他費澤陽獨攬大權的,就是為了以防費家那些沒用的蛀蟲,有的沒的想要趁機鑽簍子貪點小錢。
費氏是他費澤陽的王國,若是費氏倒閉了,他費澤陽根本不可能有把握鬥贏顧元濤。
費一笑逃離自己,尋求顧元濤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