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回來,那個時候父子關係已經岌岌可危了,此後,當費遲元娶了歐陽蘭蘭,這父子關係惡劣到了無以復加,至少在費澤陽看來,費遲元已經沒有當父親的資格了,從他搬出家就可以看出來。
費遲元想要攻擊費一笑,這一點,費澤陽在費遲元盯著費一笑的時候,就能夠察覺到了。
所以他才會條件反射,抱起費一笑,迅速躲開他的魔爪,只是費澤陽不太明白,曾經鍾愛費一笑的費遲元竟然在瘋了還不忘攻擊她?
這個時候,歐陽蘭蘭倒是為他解答,果然坐正了費澤陽心中的臆測,“笑笑,你不要太靠近你爸爸。”
費一笑自嘲地勾了勾唇,“他不是我爸爸。”為何到了這個時候,歐陽蘭蘭還要狡辯呢?
歐陽蘭蘭吃了一驚,瞪大眼睛,差點忘記按捺住不安分的費遲元,“笑笑,你都已經知道了。”
歐陽蘭蘭的視線最後落在費澤陽緊緊攥住費一笑的那隻纖細的手腕上,就怕她如脫韁之馬,不計後果脫離他的保護範圍。
“笑笑,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歐陽蘭蘭瞳仁中充滿了濃濃的恐懼,讓費一笑心頭蒙上了一層疑惑,而費澤陽握住費一笑的那隻手早已青筋暴烈,這歐陽蘭蘭,怪不得他就是不待見她,這個時候,他都打算前曾往事都不予計較了,沒想到這歐陽蘭蘭還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跟自己做對。
要知道,費一笑一直在拒絕自己,歐陽蘭蘭這麼一說,不是變本加厲讓費一笑跟自己隔得更遠嗎?
費澤陽菸灰色的瞳仁中陰鷙盡現,目光犀利,恨不得在歐陽蘭蘭身上戳上幾個洞。
被關了十年,這個女人怎麼還沒有發瘋呢?
此刻他的思想極度惡劣,他寧可瘋了的那個人是歐陽蘭蘭而非費遲元這個可憐蟲。他心頭已經認定了費遲元是自作自受,他不要家庭,非要跟歐陽蘭蘭攪和在一起,結果弄得家不像家,自己也被牽扯進了一鍋混雜了老鼠屎的粥中,不能抽身。
“歐陽蘭蘭,你憑什麼不准我跟她在一起?”
費澤陽冷哼一聲。
歐陽蘭蘭嘆了一口氣,她身上的傲氣十年來被歐陽武月以及費遲元給磨沒了,如今的她,只想要找一個無人問津的小村莊,安享晚年,曾經她是錯了很多,如今就算她想要彌補,或許別人也不願給她機會了。
歐陽蘭蘭其實是不太喜歡費澤陽的,這孩子才從小就令人望而生畏,小小年紀,就冷酷無情,連他父親都拿他沒辦法。
費一笑是歐陽武月的女兒,一費澤陽的嫉惡如仇,應該不會接受,何況費澤陽恨死了自己,怎麼還會愛上仇人的女兒,她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何況。。。。。。。
“我知道她是你跟歐陽武月的女兒,但這又如何?那麼那一代的事情我管不著,但是她最後肯定會跟我在一起。”
費澤陽說的十分堅定,費一笑都覺得詫異,費澤陽哪來的這般肯定。
“笑笑,其實你。。。。。。”
歐陽蘭蘭欲言又止,她是真心喜歡費一笑的,一直將她當做自己的女兒,可是。。。。。。。
有些人顯然不願意讓這團聚的一家子好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誰都不知道,誰都被我騙了,這個女孩並不是我的女兒,若是我的女兒,我還會如此對待她嗎?”
歐陽武月的聲音再次響起,他似乎很得意,就算沒有看到他那一副嘴臉。
費一笑也是渾身一僵,她眯起眼睛,她不是歐陽武月的女兒?她內心五味雜陳,已經分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什麼心情了,釋然?慶幸?欣喜?或許又不是。
不過,自己若不是這個變態男人的女兒,那又是誰的女兒呢?
連歐陽蘭蘭都十分詫異,她皺起眉頭,喊道:“她不是你從孤兒院抱回來的嗎?”
又是孤兒院,費一笑忽然想起了曾經在倫敦費老爺子提及歐陽武月的變態計劃——慾女養成計劃,難道自己是個孤兒,也如同歐陽蘭蘭以及歐陽紫那般,是那個計劃中的一卒,只是歐陽武月還未來得及實施。
“是,她是我從孤兒院抱回來的,但是她並不是一個孤兒,她的父母仍然健在。”
歐陽武月拋下了一枚炸彈,費遲元又開始情緒亢奮起來了,這下費澤陽笨想要護住費一笑,發現費遲元竟然又拿自己的整個身子去撞室內的牆壁。
瘋了,費澤陽苦笑,這算不算是對費遲元的報應呢?母親若是泉下有知,也應該得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