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濤苦笑,在哀悼自己令人震撼的身世的同時,不禁同情起父親,結紮?看不出父親還會有如此瘋狂的行為。
這些年,或許父母在外奔波,或許是父親不敢真正面對自己………
“我會幫你救她出來,此事就不要告知你爺爺了,老人家血壓高,受不得刺激。我們不熟悉地形,肯定要吃虧,還是跟警方合作,我跟警局的高局長曾經是同桌,這保密行動肯定是可行的。這邊我讓警局派一隊精英來,那邊聯絡下xx鎮的警衛,熟悉地形,這樣有利於我們找到他們的老巢。依你之見,我還是夜晚行動為妙,那歐陽武月不是省油的燈,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顧啟華的神色已經不再是剛才那般激動了,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從容地開始打起了電話,聯絡相關準備事宜。
當天,當一切準備就緒後,顧元濤他們就趕往了xx鎮,他們決定分批行動,未免目標太過明顯。
“元濤,你確信是這條路嗎?”
顧元濤走在最前頭帶路,顧啟華跟一個從xx鎮被派出來的警衛跟在他身後,還有幾個從洛城被高局調出來的警衛斷後。
另一批人是從背面的山道繞遠路上山………
荷槍實彈,這一群人武裝配備很齊全,顧元濤停了下來,他們已經走到上一次那張大網落下罩住他的地方了。
如今什麼都沒了,仿若一切都說他臆測出來的,連身後一群警衛都覺得這對父子的行跡都有發瘋的跡象,哪有人深更半夜、北風呼嘯出來尋一個連影子都沒的人,只有顧啟華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編出這等故事來欺負眾人。
“我上次就是在這裡,被從天而降的一張網給捆住,我很確定在這裡,這裡本來有一棵樹,那是那棵樹卻不見了,肯定有人怕我們找到這個地方,砍掉的。”
顧元濤的語氣十分堅決,他繞著周圍走了一圈,忽然蹲了下來,眯起眼睛盯著那一堆枯草,他伸手掃去那一堆枯草,果然枯草下,有著一個樹樁,那個樹樁很矮,上頭還有著斧頭的痕跡,看上去就像是被砍不久的。
他身後的一群人也跟了上來,身後一名警衛說,“看來是真的。”他也不得不相信,這眼前這嶄新的樹樁是最好的證明。
冬日樹木凋零,滿地的枯草隨處可見,若不是顧元濤曾經來過這裡,根本就不可能發現這裡的異樣。
那個來自xx鎮上的警衛說,“這座山背廢了很多年了,十八年前鬧過鬼,以前有人樵夫被嚇瘋了,回家口吐白沫,鬱鬱而終。之後,陸續有幾個人也被嚇成了傻子,但是對於山上所見,閉口不提,長而久之,這就成了一座貴山,沒人願意再來。”
警衛說完,一群人頓時覺得渾身冷颼颼的,這跟寒風肆虐不同,而是發自腳底那種森寒。
鬼?
一群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在夜深人靜、無人問津的荒山野嶺探討鬼魂問題,就算沒有鬼,也會覺得四周仿若有無數只幽靈在盯著你看。
顧元濤首先想到的是在倫敦跟費一笑共同看的哪一部電影《咒怨》,他忽然明白了當初費一笑為何被自己特意關燈造成滿室的黑暗嚇了一跳。
這一刻,就算環境被那警衛說成了煉獄,他也不會動搖幾分,他滿心都是要快點找到費一笑,她到底被歐陽武月藏在了哪裡呢?
他有些後悔,昨天忘記問歐陽紫有關藏身問題了,他明白若是自己想要問,歐陽紫肯定會告知,不要問他為何有這種感覺,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總覺得這是再也自然不過。又或許真的是因為兩人之間那一層微乎其微的血緣關係吧?
一行人繼續向上,顧元濤想起了昨天歐陽紫來的方向以及歐陽武月離開的那個方向,是相同的。
他當下揮手,繼續前進,毅然朝著所知曉的那個方向走去。
他們一直往前走,幸好沒有交叉的那種羊腸小道,不然他們還真不知道如何判斷。
這條路,不是很好走,雜草叢生,似乎很多年沒有人打理過,唯一在月色下,能夠辨別出來的是雜草叢生中踩出來的一條狹隘的通道,一行人慢慢、小心謹慎朝著那邊走去。
最後,讓他們停下來的是一個隧道似的山洞,鐵門落鎖,身後的一群人跟顧元濤一樣,眉頭逐漸蹙了起來。
明明找到了目的地,但是他們卻沒有鬆了一口氣,反倒是心頭壓上了一塊沉甸甸的巨石,感覺就算破了這道門,前方還有著更加棘手的事情等待他們去解決。
“眼前怎麼辦?”
一行人,並沒有帶破除鐵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