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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元濤氣喘吁吁,順著他驚人的記憶,他一路按著原路奔跑,他找到了他停在山下的那輛黑色保時捷,直到車門落鎖,發動了車子,他的心,才沒有跳得那麼迅猛了。
其實,在跑的過程中,他能夠感受到身後有人在追趕,那距離,他一直不敢給人時間,或許是歐陽紫拖了不少時間,讓自己………
顧元濤到了家,思前想後,他決定還是告訴父親,若是想要解費一笑,歐陽武月這個人,必須要除去,還要不動聲色地除去,最好有相當的武力跟其對抗。
費澤陽應該此刻在笑的身邊,笑的性命,應該暫時無憂,顧元濤不得不承認若不是此刻費澤陽在笑的身邊,他絕不可能如此不計後果,將別人引上山,圍攻歐陽武月。
顧啟華昨天就回家了,只是顧元濤不在而已,進了家門,凌媽就迎了上來,“元濤,你去哪裡了,太太都臥病在床,連先生都回來了。”
凌媽的話帶著幾分責怪,但是隨即看到顧元濤墨色的瞳仁中佈滿了血絲,才嘆了一口氣,“元濤,她沒有下落嗎?”
顧元濤詫異地抬起頭,費一笑失蹤不是被封鎖了嗎?怎麼凌媽都知道了,若是廣為人知,這對費一笑眼前的境遇來說,很不利。
凌媽倒是看出了他的緊張不安,忙寬慰道,“別擔心,就我跟太太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老太爺叮囑我們了,不準對外透露。”
顧元濤鬆了口氣的同時,心頭有一絲惘然,爺爺這麼做,沒有伸張,或許是之前跟笑的婚訊一直被隱藏起來了,他到底還是不願意顧家有這麼一門身世不堪的媳婦。
心頭倏然一頓,顧元濤回想起那個歐陽紫自己是她的孩子,那自己的身份怎麼被爺爺承認的呢?
顧元濤跟著凌媽去見了母親,她果真是生病了,氣色十分不好,據他自己說是傷風感冒了,結果沒怎麼放在心上,結果越來越嚴重,現在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媽。”
顧元濤露出關切,雖然跟凌媽比較親,但是畢竟從小這個母親對自己也算是挺好的,但是快要被歐陽紫這個人逼瘋了,正巧,這個時候,父親也從門外推門進來,手上還端著一碗湯。
他發現自己不知道該不該向父親求援了,父母眼前看上去一副和睦融融的局面,十分的溫馨,似乎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她喝了藥,睡下去了,顧啟華回頭發現顧元濤還在傻愣在那裡,跟一木頭沒有兩樣,忙輕聲催促道,“出去吧,不要打擾你媽。”
跟著顧啟華進了書房,當書房的門一闔上時,顧啟華輕輕嘆了一口氣,“元濤,你心中是不是有很多疑惑,想要問出來,你想問就問吧,我把我所知道的儘量告訴你。”
這個時候,顧啟華是對著顧元濤的,顧元濤發現父親站在面對著書房內那小小的窗戶,身形狠起來十分的落寞,仿若老了十幾歲。
顧元濤視線從父親身上遲遲沒有收回,盯著他背部某一處平靜地說道,“昨晚,我見到了歐陽紫。”
顧啟華身子一僵,倏然轉過神來,估計是轉得太快,差點閃了腰,他衝動上前,抓住顧元濤的雙肩,“你見到她了?”語氣中明顯的不敢置信,“在哪裡見到的?”
這樣神色激動的父親,是顧元濤聞所未聞的,瞬間,他有一絲後悔,跟父親坦白,會不會將這個家破壞的支離破碎呢?
“爸爸,我有個前提,我會把我知道的也告訴你,但是這個家,你要顧念跟你相濡以沫十幾年的媽媽。”
顧元濤淡淡開口,父親那用力地扣住他的雙肩,並沒有顧忌到用力的程度,有些吃痛,
顧啟華聞言,深深吸了一口氣,收回了自己顫抖的雙手,放在身後,“你說吧,歐陽紫那畢竟是陳年舊事了,不管怎樣,風兒陪了我走了這麼多些年,我是不會辜負她的,我沒有那麼狠心。我只是想要知道一個真相而已,這麼多年來,我想不通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讓她如此決然地拋棄我,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讓我的愛情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就算當年果真是個誤會,我們之間,讓我的愛情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就算當年果真是個誤會,我們之間,也不肯能有糾纏了,很多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何況這中間歲月無情,隔了這麼多年。再深刻,我也知道身為一個男人,什麼叫做責任。少年輕狂,但都已經過去了。”
儘管父親說得字字在理,顧元濤還是多少能夠體會到他此刻心潮澎湃,不可能如同他言語中所說的這般看開,愛情這東西,若是能夠看開,就不會是愛情了,無力掙脫,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