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的,不然也沒有必要每回來洛城死賴著秦凱文的家不走。
“你仔細回想下,那天你來的時候,到底還有什麼異常?我指的是秦凱文煤氣中毒的那一天。”
費澤陽倒是很會調節氣氛,在適當的時候做解圍人,還是他最耐得住性子,畢竟秦凱文至於他來說,還是個陌生人,若不是因為費一笑,以費澤陽的冷血,肯定是不會插手其中的,他又不是閒得發慌、無聊至此的人。
“你們在幹什麼?”
駱還在努力回憶,突如其來的出聲讓他們立刻調轉視線,原來是秦凱文,他正站在門口,對於四個圍在一起仿若開大會陣勢的人明顯的不敢苟同。
“沒有,沒有,他們是來看你的。”
駱還不忘提起茶几上顧元濤提來的一袋高檔的進口水果,以茲證明。
費澤陽偏過頭,略一思考,嘴角劃過一抹很淺很淺的笑,“我們是來看你的。”他敏銳地察覺出秦凱文情緒有些異常,還是先穩住他,讓他靜下心來比較好。
“噢,那你們自便,駱你幫忙招呼他們下,我想去樓下的小公園走走。”
秦凱文淡淡道,駱點了下頭,他便出去了。
秦凱文的異樣,這下連費一笑也看出來了,她甚至開始懷疑起他是否是無法承受如此大的刺激,變得精神不正常了。
駱適時開口,神色忿然,語氣激昂,“就是因為凱文越來越不正常,所以我一定要向喬萌萌索償。不過,若真是將喬萌萌送入牢中,凱文也恢復不到原來了。不管怎樣,喬萌萌就要為她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等此事過後,我會帶凱文離開這裡,沒想到繼米蘭過後,洛城成了他第二個傷心地。”
“之前,在凱文還未出院時,我就已經讓警方的人來秘密勘測過現場了,今天報告就會出來。若真是喬萌萌乾的,那麼她家必定有一枚凱文家的鑰匙。
駱此話剛說完,他身上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他接了起來,結束通話之後,臉色晦澀不明,十分氣憤地摔了手機。
費澤陽目光銳利,費一笑十分納悶,顧元濤也是非常茫然,駱之前的信誓旦旦,擺明那個喬萌萌逃離不開他的手掌心,這番表情恍若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駱氣餒地坐了下來,整個身子重重拋向沙發,冷哼道,“刑偵大隊那邊來人了,說林無言早上去自首,秦凱文煤氣中毒的事件是他乾的。指紋報告科也說鑑定出來的是林無言的指紋。這個喬萌萌真是厲害,林無言都願意為她坐牢了。證據被毀了,其實那天我發現凱文的時候,那個放鞋櫃的地方有明顯的灰塵,後來跟警方回來的時候,這裡卻很乾淨,顯然是我送凱文入醫院以及警方來人之前這段時間內,有人來過現場,清除痕跡。”
“如此說來顧元濤你去喬萌萌家,兩人在喝酒,八成之前喬萌萌向林無言坦言了,林無言在安慰她,便幫她連後面的安排都已經做好了。只是沒想到林無言這麼蠢,願意代替那個女人去坐牢。”
駱湛藍的瞳仁微微暗淡,坐在那裡,交疊著雙手淡淡的說,費一笑甚至聽出了他言語中,有些為林無言不平。
那一張娃娃臉,瞬間在費一笑心中,形象高大了許多。如此心甘情願付出的男人,林無言或許是為了敲醒喬萌萌,他愛她多深,喬萌萌一直無視他,他想要讓她徹底看清這個世上他最愛她。
在場的人神色不一,顧元濤聲音中透露出濃濃的疲憊,“沒想到言去自首,這事不用說,肯定是萌萌做的,若真是言乾的,他可以找個替死鬼,沒必要自己親自上陣。他是想要讓萌萌明白吧,想讓她清醒吧。讓自己作為代價,不惜一切,真像是他的作風。”
“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他自首算是殺人未遂,又認罪態度良好,估計是情節較輕的,不過坐牢,哎……”
費一笑默背道,一股腦兒騰出刑法那一條,她也覺得很可惜。這麼優秀一個青年,就這樣為情所困,葬送了大好的青春,就算出來了,也是成了一個有案底的人,就算他家境再富裕,有些人還是會用有色眼光看他。事實上,他才是最無辜的人。這個世上,趟渾水的傻子太多了,費一笑一直以為林無言是個厲害人物,沒想到不露聲色的厲害人物,還是被女人降服了,在某個程度上放不開。
費澤陽他們離開秦凱文的家時,駱說此事作罷,也不追究了,反正有人為此要坐牢,他過兩天帶秦凱文回巴黎,他最近在巴黎開時裝展,那邊很多事積壓起來,還等他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