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有爺爺這般的獨斷跟權威,就好辦多了。
“爸爸,叔叔,笑她懷孕了,我知道堂姐值得同情,可是笑呢?她難道就活該受罪嗎?她也是我們顧家的人,我知道只有爺爺當她是,爸爸跟叔叔還未真正接受她。我希望叔叔儘快送堂姐出去,美國那邊精神科權威,我已經聯絡好了,費澤陽,就算你們再恨,他如今是笑腹中骨肉的父親。就算堂姐再吵再鬧,他也不會接受堂姐的。很早之前,早在他在婚禮上離開,叔叔你就該明瞭了,堂姐不清醒,你們兩個怎麼也跟著糊塗呢?”
顧元濤端正了臉色,滿臉的凝重,他知道或許要跟叔叔撕破臉,但是為了笑的安全著想,他顧不上了,叔叔看上去,根本還沒有重視這事來。叔叔的有恃無恐,是堂姐的病情,精神有問題的人,可以享有特殊的照顧,就算費澤陽想要告,也不容易讓堂姐入獄。
“元濤,她真的有了?”
顧啟華大吃一驚,到底是被顧元濤的話,震住了。
“一個半月了。”
顧元濤認真地回道。
目光炯炯,在顧啟華跟顧啟然身上來回穿梭,“叔叔,堂姐的事情,我也不想插手,但是事關笑,此事絕對不容姑息。我手上有費澤陽的手機,我發現他上頭的錄音系統是開著的,所以堂姐威脅他們夫妻的話,一一被記錄了下來。此外,我調查出費澤陽的車禍,也跟堂姐脫不開關係,雖然這事涉及的很深,我花了一年的時間,才找到一點線索,還有,之前費氏危機、洛城鬧得紛紛揚揚的地皮事件也跟堂姐脫不開關係,笑在我們從英國回來,為何會被綁架,我們回來的時間,連費澤陽都不確定,為何秋澤跟歐陽武月會探聽到具體確切的時間,這跟堂姐也脫離不開關係。堂姐做的那些不為人知的事,就算叔叔想要隱瞞,我也不會放任,不過叔叔若是願意送堂姐去美國治療,這些,元濤自然會一一除去。”
對於自家人,顧元濤其實根本就不想用上威脅這麼一招,但是叔叔那種放羊吃草的態度,激怒了他,他也開始口不擇言了,但是他成功地在顧啟然臉上看到了裂痕。
顧啟然起身的時候,淡淡丟下了一句,“我去看下嫣然,元濤,若是爸爸在天上看到你如此有出息,應該會開心吧。”嘲弄的口吻,顧啟然走的時候,步履有些倉促,看得出來,顧元濤這一席話,成功影響到了他,或許此刻的顧啟然,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了。
顧元濤正要轉身,往費一笑的病房而去,顧啟華卻叫住了他,“元濤,坐下,爸爸有事要跟你說。”
“說吧。”
顧元濤並沒有坐下,父親沒有為笑說話,讓他心頭漸生不悅,他也失去了以往的耐心。他自嘲地勾了勾唇,就算是兄妹,他也要當個為妹妹著想的好哥哥。
“元濤,爸爸知道你做得很好,有些話,爸爸畢竟不方便說,啟然是我弟弟,幼時溺水,他還救了我一命,爸爸不好做的太絕,從而落下忘恩負義的把柄,你嬸嬸的思想,不如你媽開明,愛鑽牛角尖,爸爸不想兩頭都不是人。我真當她是我的女兒,但是我還沒有把握做一個好爸爸,從小到大,你根本就用不著我操心,又因為紫的緣故,我刻意避開你,我算是一個失敗的爸爸。”
顧啟華一字一句,說的極為艱澀。
“爸爸,我並不想多說什麼,我曾以為爺爺認回了笑,你也會接受她。儘管我多麼不希望承認她是我的雙胞胎妹妹這個殘酷的事實。如今,我都接受了,你卻還在原地踏步,你太讓我失望了。還有,你想要道歉的話,就去跟笑說吧,原不原諒你,我無法幫她決定。不過,我想,她或許不會待見你。你還是回去吧,去看看堂姐,安慰叔叔比較好,這對你來說,倒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顧元濤扭頭走人,扔下顧啟華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走廊上,這個時候的顧啟華,若是顧元濤願意回頭瞅上一眼,就會發現他神色無比的落寞,背影,是無比的寂寥、悽哀。
他走了幾步,還是跟上了顧元濤的步伐,嫣然這一次,的確是太過分了。
費一笑,他是找不到合適的法子,跟她相處,元濤說的話,也太讓人心寒了,他身為人父,根本就沒有狠心至此。
顧元濤回到病房的時候,發現費一笑已經醒來了,她正撐著胳膊,想要爬起,站在門口的顧元濤膽顫心驚,忙大步奔至她床前,阻止她起來。
費一笑納悶,她哪裡料想的到顧元濤思維停滯,陷入了費澤陽結婚前一天,費一笑也是因想要爬下床,而失去了一條活生生的小生命。如今,仿若是情景再現,饒是他是個冷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