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爭鬥沒殺他反倒養了一個禍害。”
“他不笨,那一場爭鬥恐怕也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
“將風幫勢力移轉到中國發展。”帝昊的聲音突然打進四人之間,爆出不小的震撼。
“帝昊!”除了狄與索靖之外,另兩人不禁低呼,其中以風龑的反應最為激烈。
“你能走了?”反倒是索靖,像談天氣如何一樣地風輕雲淡。
“你不是看到了嗎?”
索靖點了頭,目光轉而投注在狄身上。“你並非浪得虛名。”
“承蒙你看得起。”狄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傢伙面無表情諷刺人的本事可真高。
“你怎麼……”風龑的眼光由帝昊身上移轉到狄。“是你告訴他的?”
“不!”狄晃晃手指頭。“應該說是——他告訴我的。”
“他告訴你?”視線又回到帝昊身上,風龑只感到一頭霧水。
“現在又是什麼情況?”柏忡更迷糊了,巽凱明明說這件事不能讓帝昊知道的,可看現在這情況——“索靖,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
“早猜得到的事。”索靖啜了口咖啡,招了招手。“都坐下,現在不是討論為什麼帝昊知道這件事的時候。”
“放心。”帝昊落座在狄身邊說道:“風練霓不會有事,至少在我應賀航的約之前她很安全。”他揚起手上的信。
“雨部的守衛有退步的跡象。”這句話是對狄說的。“就連來歷不明的信件都能傳進內部,狄,你該好好檢討。”說完,他清清楚楚地看見狄橫眼瞪他,他笑笑地接收。
索靖抽過帝昊手中的信,開啟一看——
風練霓在我手上,找個時間聚聚吧,親愛的弟弟。
賀航
索靖將信交給風龑,雙手交叉環胸。
“既然時間從容,帝昊,說明為什麼你知道整件事,包括自己的身世。”
“你再清楚也不過了不是嗎?索靖。”帝昊似笑非笑地揪著他。“我擅長謀略,當初會裝作不知情只是為了——”他的目光轉向風龑,放淡了銳利,添上一抹柔光。“你說我卑鄙也好、奸詐也罷,風龑,那是為了留住你才不得不說的謊。”
“留住我?”昊除了腿殘這種自虐手法外還隱瞞了事實,只為了——留住他!
“事實上,在相遇的那一天,我的養父母死前吼叫的內容正是我的身世。事過境遷也無所謂提不提,總之,我由他們口中得知身世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沒跟你說,除了是因為那種身世不提也罷之外,就是後來得知你們故意瞞我的原因。”
“所以你就將計就計,因為只要你一天裝作不知情,風龑就一天會因為擔心訊息傳入你耳中而緊跟身側。”
“漂亮的答案,柏仲。”帝昊露出一副“你不笨嘛”的表情。
“商人本奸。”索靖提出心得。
“他奸的不止這一方面。”狄瞥了瞥身邊的人,無可奈何地道:“你們黑街怎麼盡出這種人?”
“我們自己也很疑惑。”十三人之中除了不列入十三太保行列的聖軒以奸詐著稱外,他們現在才發現原來帝昊的狡詐足以與聖軒媲美。
一個人怎麼能將實力隱藏如此之久?十來年的歲月竟然一絲痕跡也不露!
“你……存心瞞我?”風龑吶吶出口,語氣是這麼地不敢相信。他一直努力地掩飾有關帝昊的身世,卻怎麼也沒想到帝昊早就知曉一切,只是為了……留住他!“你存心瞞我!”他的語氣逐漸激動起來。“我是這麼的相信你!而你——”
帝昊急忙起身抓住它的手。“為這件事,我向你道歉。”
“道歉!?”風龑抽回手。“你瞞我這麼多事,一句道歉就能了事!”怒目對上熟悉的人,此刻他只覺得氣憤難當。
“我不打算彌補,因為事情已成過去。”即便錯的是自己,他仍然自私得令人髮指。“同樣的,我也不打算為風練霓被扯進這場混亂而道歉,那是她自找的麻煩。”
“你!”
“不可否認。”帝昊揚起笑,將風龑按坐在沙發上。“如果她不是存心躲你,今天她不會被賀航逮到。”
他的意思是……“你不救她?”
“不。”帝昊若有所思的笑輕揚起,大拇指與食指輕撫著下顎,“我會赴約,但起碼也得等風練霓那女人得到教訓,懂得不意氣用事再說。”
長期處在風龑的保護下,她恐怕早忘了什麼叫作妥協,什麼叫作危險,既然她敢負氣離家,讓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