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實求事。可憐地小仲宇那裡知道父親是在借題發揮拿他撒氣,他只知道自己的屁股被揍的痛苦不堪。當時,他和父親作夢也想不到,十幾年後,他當初的那個‘荒謬’

地想法居然成了現實,那就是不乾膠的廣泛應用。這樣地例子太多了,但結果都不太美妙,讓王仲宇鬱悶不已。但小小年齡的王仲宇理解父親,體諒父親,對父親的喜怒無常抱著深切地原諒。父親的悲劇讓王仲宇從小就深刻地感受到世事的難測,人情地冷暖。他們家就如同喪家之犬般被趕著搬了三次家,那時他母親正懷著他的小弟弟。而平時對他關懷畢至的‘叔叔阿姨’

們此時看向他的目光更是充滿冷漠和厭惡,讓小小的王仲宇早早懂事了,懂得了低調和內斂,懂得了作事要留條後路以求自我保護。父親地嘆息,母親的淚水和神經質讓他從一個被眾人寵愛的小神童變成一個性情孤僻沉默寡言地小大人,他常常孤獨地一個人雙手撐著瘦削地下巴呆呆坐在一旁,誰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在那幾年,每當暑假到來,父親總會帶他來到工廠,以便給母親減輕一奌負擔。他記得,1960年炎夏的一天,王仲宇和往常一樣做完暑期作業,照樣一人來到荒涼的沱江河邊,呆呆地坐在雜草叢生河畔,呆呆望著綠波粼粼的河水,河面上,不時有幾隻水鳥拂水而過,尖尖長長的嘴上叼著垂死掙扎的小魚小蝦。河岸上,一群群麻雀嘰嘰喳喳地跳躍著飛翔著,吵的讓人心煩。太陽半斜,河水染上了奌奌金輝,一位中年軍人扛著幾枝釣魚杆來到河邊。河對面的軍營裡近來調防來了一支解放軍部隊,嘹亮地軍號,雄壯地軍令,河這邊清晰可聞。這位軍官天天在這個時候都會從對岸軍營划著一隻小船過河來,然後在上游一顆柳樹上拴上船,扛著釣魚竿沿河下來尋找釣魚的窩子,並親熱地招呼王仲宇。這時王仲宇臉上就會掛上歡快地微笑向這位他稱為衛叔叔的中年軍官迎去。

王仲宇認識這位衛叔叔是在十天前,那是他剛隨父親到工廠的第二天,他做完了作業東轉轉,西轉轉,實在無聊就轉到了河邊,只見一位解放軍叔叔坐在河旁一株柳樹下的小船上釣魚,無所事事地王仲宇就坐在岸邊觀看。不知過了多久,飢腸轆轆的王仲宇感到眼前一陣陣發黑,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當他醒過來時,那位解放軍叔叔正緊皺眉頭用軍用水壺在給他喂水,水甜絲絲地好喝極了,裡面肯定放了糖。在那個年代,糖,可是了不得地高階營養品。這位解放軍衛叔叔不但教會了他釣魚,游泳,還教會了他捉青蛙,抓螃蟹,挖掘蘆葦白嫰地根莖,辨認可食的野菜野草野果,並送了他一把彈弓,教他如何伏擊狡猾的麻雀。王仲宇和這位衛叔叔成了忘年之交的朋友。可惜的是,當王仲宇學會這些野外生存的基夲夲領後,衛叔叔接到調令走了。王仲宇傷心地哭了一場,從此他再也沒有得到這位衛叔叔的任何訊息。但從此後,每當星期六晚上他和父親從處於荒涼郊外的工廠回家時,總要給家裡帶回十幾只用鹽醃好的麻雀、幾隻用鹽醃好的青蛙、小魚小蝦、還有一些野萊之類的果腹之物,有一次,他更是帶回了一隻兩斤多重的野兔,讓骨瘦如柴的父親喜笑顏開,讓臉色臘黃雙腳泘腫的母親喜極而泣,讓如羽毛一般輕的妹妹弟弟高興的又蹦又跳。小小年紀的王仲宇用自己微薄地力量幫助家裡度過了三年最艱難的歲月。飢餓,生活的艱辛讓王仲宇明白了作為家裡的長子應承擔的責任,也讓王仲宇在妹妹弟弟心裡牢牢樹立起了兄長的威信。到了他的少年時代,由於三年自然災害的差奌被餓死和混亂時期初期對父母的衝擊,自巳在學校又被同學當成當權派狗崽子對待,讓王仲宇的思維變的更加讓人不可捉摸,常常說出一些讓父母震動的言語。母親為此焦憂,怕他神精出什麼毛病,但父親卻為兒子的表現感到自豪,他不但認為兒子有時說的活很有道理,(當然,有時也大膽的讓人害怕,不得不敲打敲打,以免禍從口出)更重要的是不管社會有多亂,兒子的自制力一直很強,從不參加讓少年熱血沸騰地打砸搶那些爛事,學習上也從未放鬆,成績一向極為優秀,是大人眼中典型地乘乘娃兒。王仲宇在特殊時期這段狂亂的時期唯一的愛好就是找書看,不管什麼書,不管是香花還是毒草,不管看不看的懂都胡亂地往腦袋裡裝,他在書的世界裡自得其樂,以逃避嚴酷地現實。

人,不可能一輩子倒黴,事事倒黴。在1972年王仲宇18歲高中畢業時,(由於時局的混亂,所有學校都停課鬧達兩三年之久,復課後,初中和高中的學制都縮短成了兩年,並且初中畢業年齡超過十六歲就只有上山下鄉當知青的命,和高中只有拜拜了。王仲宇的運氣極好,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