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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著極小的一點玻璃殘渣。她發現自己迷路了,這個體育場平日裡關著,唯有大型活動才開放,她沒有來過,二樓的構造有些複雜,她尋不到出口。

感覺到額上的汗水劃過臉側,冷意煩躁地摘掉帽子,裝飾用的口子構築了她盤起的頭髮,這一刻手背上的疼痛才如潮水般湧上來,淹沒了她一切的感官。

忍著劇痛,將扭在一起的頭髮鬆開,帽子擲在地上,發洩自己的不滿。“這麼大的脾氣?”這樣熟悉的聲音,冷意微愕地抬頭,付沂南就在下一個拐角,交叉著雙腿,黑色的哈倫褲因為腿長而不顯得拖沓,西裝很短,露出裡頭寶藍的V領T恤。

冷意沒有介面,黑色的睫毛顫了顫,眼睛眯得厲害,像是想將走廊上那一點微末的燈光都聚起來。

與天王完全相悖的一張臉上揚起笑,他的笑總帶著嗤意,又像是滿不在乎,竟與天王的睥睨天下有異曲同工之處。她有點煩躁地撇開臉,又踢了一腳沾了血跡的帽子,才出了一口氣似的抬腳離開。

“才半場,這就這麼走了?衛崇清呢?”付沂南在冷意擦肩而過的瞬間,抓住她的手,很用力,冷意倒吸一口涼氣,疼得彎了腰。

或是被冷意的舉動嚇到,付沂南立刻鬆開了手,掌心溼潤一片,濃稠的血腥味散開去。“怎麼回事?”帶了驚嚇又有些不滿。

冷意猛地蹲在地上,頭髮凌亂地垂下,呼吸淺得聽不清楚,一聲不吭。“怎麼弄的?”付沂南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俯視的姿態尤為鮮明。

“問你話呢?”像是鍥而不捨,付沂南咬著牙擠出幾分耐心,蹲□與她平時,大手撩開她兩側的頭髮,一個使勁抬起她的下巴,眸子裡盈盈閃爍的,如同淚花的東西,攝住了付沂南的眼。

18、不情願的救命恩人 。。。

兩人的對視幾乎穿越了一個世紀。“付少這是移不開眼嗎?”冷意的笑齜牙咧嘴,幽幽開口,付沂南迴神,表情不太自然,再定睛看去,冷意的眼睛裡早已經蒙上一層灰氣,哪裡還是方才水氣繚繞的奇景。

“別笑了,”付沂南鬆開手,冷意麵上的粉鋪得厚,他嫌棄地搓掉指尖的粉底,在慘白的下巴上留下兩個微紅的指印,“真難看。”

冷意往他的方向撲過去,試圖用臉頰蹭他,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茬哪裡還會讓冷意成功,身子往後仰,本是有些得意地躲開,只是忘了當下是蹲著,平衡極差,就這麼摔坐在地上。

而始作俑者,似乎早就料到了付沂南的反應,閒適地站起身,雙手背在腰上,微微往前傾:“付少…腿軟了?”含嗤帶笑。

冷意耳力極好,隱約聽見尖細的高跟踩踏地面的悶響,只瞥見付沂南極惱火的神情,幾個快步,將身體陷入凸出的裝飾牆面。

“付…少?”平日裡清爽的聲音像是刻意壓制出嬌柔,洪琪兒從眉到眼都是驚訝。付沂南咬牙瞟了瞟身後,騰身站起來,暴躁地拍去褲腿上看不清的灰塵。

“你怎麼在這裡?”被瞧見出醜的模樣,付沂南自然不爽,口氣很差。“我在找…洗手間。”約莫是被付沂南惡劣的態度鎮住,原本流暢的臺詞頓了頓。

“廁所在那邊。”付沂南指著相反的方向,一字一字狀似好心地指點,其實那秀致美眸裡已是怒氣衝衝。“我沒有來過。”洪琪兒低了頭,做工精緻的盤發垂下幾縷,十足的嬌羞姿態。

“還不走?”付沂南這一句道出了冷意的心聲,洪琪兒愕然地抬頭。“付少,下面半場演唱會就要開始了。”好似提醒一句,洪琪兒偷偷地瞧了瞧付沂南不耐的神情,聲音越來越輕。

“我有事要先走,一會兒演唱會結束,讓助理來接你。”付沂南言語間飄灑出極濃烈的強勢,將手伸進褲袋裡,鬆散的一身顯得他有點頹廢,不怎麼挺拔。

“您有…我知道了。”關鍵時刻洪琪兒吞下詢問,諾諾地應下聲,眼底迸射出一片失望,“我先回去吧。”削瘦的肩膀耷拉著,鵝黃的背影有點可憐兮兮的。

付沂南第一時間去尋牆後面的人,回頭便見冷意半靠著牆沿手背上的猩紅格外扎眼,血還沒有完全止住,細長地爬過指骨往下流。

“走吧。”他挑眉,從她面前經過,又走出兩步才發現冷意站在原地不懂,“剛剛不是一心要走嗎?怎麼?又捨不得了?”

冷意的眼神有點古怪,複雜得讓他心驚,那種洋蔥似的需要一次一次剝開來品味的情緒,付沂南自認沒時間也沒興趣,只能別開眼不去看。

下面半場大約是真的開始了,音箱幾乎捅破天的響亮,體育場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