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吃魚,米婆婆只能吃軟的南瓜,啞巴…你要不要喝酒?”她笑了笑,從櫃子裡拿出一瓶白乾,倒在兩個杯子裡,仰起頭一干而淨,一點點酒順著她的嘴角滑落頸間,融化了她蒼白的唇色。
一杯一杯,幾乎將一斤白酒都灌下肚子,喉頭火辣辣地如同燃燒起來,面上泛起兩抹潮紅。她還是很清醒,將散落的碗筷收好,喃喃一般地動了動嘴皮子:“一個人沒什麼不好。”
萬家燈火,襯著一片洋洋的白雪,將夜色襯得越發寂寥。冷意又用力紮了扎脖子上的圍巾,幾乎連下巴也一併包裹起來,只露出一對卸了妝並不有神的眼睛。
每一年除夕夜的保留節目便是去廢棄的老房子走一走。這一棟筒子樓拆了一小半,也就是七層毀了,下頭的六層其實還很完整,只是動工的時候粗魯,房梁壞了一部分,成了危房,也沒辦法再住。
一整棟樓沒有通電,空空蕩蕩的,黑得要命,她摸著樓梯的扶手,迂迴而上。直到她老家的那一層,才摸著牆壁慢慢走,卻不想家門口有一個黑乎乎的身影,猩紅一點忽明忽暗,像是…有人在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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