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鬧翻天的意思,冷意沒有再出去,只在休息室發了一會呆,才從停車場的小門悄悄離開。
“怎麼一個人回來了的?”周泰年神神秘秘的模樣,見冷意一個人回來有點意外,探頭往外頭瞅,“付沂南那小子呢?不少說去接你的嗎?錯過了?”
“大約。。。是錯過了。”她喃喃一句,垂著頭,拖著一身疲憊往後遠走,長裙掃在地上,竟有點淒涼。
“丫頭,真沒見到付沂南?”周泰年攔住她,瞧她臉色不大對頭,“他不是說。。。”冷意勉強動了動眼皮,周泰年立刻住了嘴,遮掩般匆匆往前門走。
頭疼得厲害,也不理會他的神神叨叨,反手關上門。房子很舊,頭頂的白熾燈發出暗黃的燈光,房間正中的八仙桌上放著一個木盒子,紅色的外漆斑駁,看著有點陳舊。
冷意微微好奇,拿在手裡沉甸甸的,撥開蓋子,悅耳的聲響瞬間充斥了悄寂的房間,很常見的曲子,悅耳空靈,盒子中間是一對交頸的白天鵝,隨著音樂一圈一圈的轉動。是八音盒。
這樣熟悉的音樂,幾乎讓她陷入回憶,許久才回過神,猛地翻過盒子,底下刻著三個字,歪歪扭扭的,祝暖意,難看得要命。不禁笑出聲,是她用小刀刻的,三個字耗了一個晚上,還劃破了兩個手指頭。
將八音盒小心地放在梳妝檯上,音樂依舊在響,對著橢圓的鏡子,一點一點卸掉面上濃重的妝容,露出最原始的臉孔。
盤起的頭髮散開來,有幾縷打了結,隨手拿起梳妝檯上的梳子,微量的觸感,不是平時管用的木頭,晶亮亮透著褐色,尾巴上紮了一個墜子,紅色的,掃過手背,酥麻的觸覺。
她記得,這是她媽最喜歡的一把梳子,她媽常在梳著頭的時候對著她揮一揮,驕傲地同她炫耀:“暖暖,這是外婆的嫁妝,留給了我,我這輩子嫁不了,就留給你了。”不過是一把牛角梳,她一點也不稀罕。
直到有一次,在夜總會的,嘈雜的化妝間,隨意地放在桌子上,竟被人拿走了。那時,她媽滿不在乎,不過是一把梳子,而她卻在乎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