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再次趁看著她的弟弟和老母沒注意,又偷了家裡一千多,跑了。
這次跑掉,她知道自己是再也不能回家。
到了縣裡找到丁洋,發現她竟然幹起了皮肉行當,陳桂香大驚失色,心也涼了。原來不僅是她沒有後路了,丁家更是……可能再有一根稻草,就能壓垮這對相依為命的姐弟,還有醫院裡苦苦支撐著的丁家老母。
這最後一根稻草,就是丁洋的生病。
雖然丁洋頗有姿色,可是一個近30的婦女,就算賣了自己天天不要命般地迎客,能賺的錢一天也不過百來元。丁沛當擦皮鞋的小弟、去撿垃圾箱裡的飲料瓶、紙皮箱什麼的,一個月能賺到的更是才兩、三百元。陳桂香也不敢白住,也找了一個餐廳服務員的工作去打工,一個月能拿個幾百元。
這樣沒命地折騰了兩、三個月,丁洋病了,肺炎。
為了省錢,她死活不肯住院,打針也儘可能挑便宜的藥來用。錢是能省下來,可是這樣的她短時間內誰還敢上門光顧?先不提他們三人怎麼生活下去,丁母的錢是必須一週一結的。過了期沒去結賬,醫院告訴去送飯的丁沛:如果不把住院、治療費結了,醫院也不能繼續替病人治療下去。換句話說,再不弄到錢,丁母也要被掃地出門。
就在丁洋終於忍不住崩潰,以為上天註定要讓她們母子三人活不下去的時候,陳桂香咬咬牙做了一個決定。她找上一個丁洋的老主顧,那人在縣裡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兒,來幫襯了丁洋幾次,就看上了謊稱是丁洋弟媳的她。
說是去借錢,可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拿了錢,陳桂香把丁洋需要解的燃眉之急部分給她,扔下一句一週後回來,就趕著坐車到了內蒙烏其塔。
她要趕著趁還是清白身子的時候,把身子給丁澈。
那人不怕她跑,反正跑了她跑不了丁家姐弟。
聽完這些的丁澈,除了恨自己,連想死的念頭都不敢有。他還要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