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霞說:“那時,我有錢不在乎。放到現在沒錢時,我也上不了這個當……花先生,原來我們在一起總是心驚肉跳。現在我離了老頭子……你到我那兒去住吧,吃用你不要擔心,我有錢留著。”
金霞眼中充滿深情,期待地看著花先生。
可花先生哪是什麼好鴛鴦,只不過是新時期的一隻新型鴨。他對女人不過玩玩罷了,詐點錢罷了。想終生託付於他,那是沒門!
他想:論人,金霞是與人同居過的不純潔女人。論錢,金霞沒工作,今後也沒有錢源,只能細把細作地吃用,買不起房子、買不起車。他不能娶她,連同居也不能。如果同居,將來勢必被逼著結婚。只是金霞還是滿腔熱情,心想我拿情來束他,拿財來誘他,不愁他不願意。她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著一廂情願的夢。
當她一雙希望的眼睛看著花先生時,只見花先生眉毛一皺半晌不開口,便乾笑著打趣道:“鳥的,你耳朵是不是聾啦?”
“金霞,我耳朵很好,都聽到了。你的心意我都領了,只是,不過……我不能跟你去住……”
金霞的心彷彿中了一支飛來的鏢,立即落了臉色急急地問:“嫌我不好?”
“唉!不是你不好,而是太好了。好得我配不上你啊!你那麼聰明漂亮,應該是跟發財人的。再說,胡郎是我的朋友的朋友,那件事後,我已經沒臉見他,如果再跟你同居,不止是我良心上說不過去,恐怕他也放不了我。”
金霞眼圈一紅,連忙拿了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悽切地說:“你考慮這麼多,就不考慮我。我被老頭子整治,我從他家逃出來,我送金錶給你,我買金錶受騙,還不都是因為愛你?你窮我不嫌棄,跟我同居,我不要你貼一分錢,你都不願意,還有什麼可說呢!”金霞的眼睛裡蒙上了淚水。
花先生聽了這段話心裡確實也有點酸。然而事情容不得他軟弱,他就不停地勸說:“金霞,天下好男人多得是,你一定能找得到。我這人只不過是一個學校裡的窮教師,要錢沒錢,要權沒權,長得又貓頭賊臉。虧得掛了副眼鏡才算有了點人樣……我還有一個生病的母親,還有瘋了的鄰居,還有瘋鄰居的痴鄰居要照顧。你就拋開我吧!”花先生是越說自己越一無是處。鷓扯拒絕的理由越多。
“在我眼裡你是帥哥、靚哥、偉哥,你最適合我。我是一個可憐女子,從外地過來,無依無靠,想嫁一個人有個寄託。在胡老頭子家本來也不錯,可是因為愛你出了事。逃出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