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話!”這醜木頭是不是被她的淚嚇傻變呆了?講話沒頭沒腦的。
上一秒,雨急雷大,下一秒,竟收雲散霧了,郭桐實在很佩服她來去自如的情緒。
他冷硬的唇盤旋著無奈的笑,帶點不自覺的寵溺。
“我帶食物回來,你鐵定餓了吧!”他伸手,輕鬆拿來紙包。
“你不是想用食物來收買我吧?我可不是意志不堅的人喔!”得了便宜還賣乖最典型的範例。
郭桐放聲笑了出來,這丫頭片子,真有她的!
待看到食物時,她完全忘記自己方才信誓旦旦說過什麼話,立即瞪大眼珠,猛吞口水。“哇!燻雞、花瓣糕、糌粑,全是我愛吃的東西……”她的口水和急色差點淹溼了那張包食物的紙。
她沒半點大家閨秀該有的恬靜嫻淑,她想笑就笑,想生氣就發頓脾氣,想達目的則詭計百出,一點都不肯委曲求全。
她和宓驚虹完全不同。
是她的坦率、不造作,重燃起他對生命的熱情,敲開他寂寞的心扉,和她一道,他的人生或許會再重寫一遍。
“你沒沽酒?”她肚子裡的酒蟲犯癮了。
是啊,他忘記自己有多久不沾酒了——似乎是遇見她後不久的事……
他覺得震撼。
自從發生那些事後,他便一直沉溺在酒鄉里,誰也無法使他振作一些。
曾幾何時,她對他的影響力已到這地步?
“你……到底是誰?”他夢囈似地吐出這句話。
她白了他一眼。
自始至終,他完全是一副心不在“馬”的樣子,她才懶得理他咧。她拔起一隻雞腿便往嘴裡送。“你的‘姑姑’啦,木頭!”
看她大快朵頤的樣子,莫名其妙的,郭桐居然萌生一股無端的幸福感。
他看痴了過去。
“桐兒,喂,你再用那種眼光看我,我翻臉嘍!”他到底發哪根神經吶?跟他在一起除了要有超人的耐性外還是耐性,這種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字來的男人真教人又愛又恨。
又愛又恨?
她一口肉嗆在喉嚨,幾乎岔了氣,她怎麼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她猛力搖頭,打算用無比的毅力將那可笑的念頭驅逐出她的腦海。
“你怎麼——”她的眼光閃爍得教人生疑。
水噹噹反射性地將雞腿藏到背後,如臨大敵的嘟起嘴。“雞腿是我的!”
她“小人”的以為郭桐要與她計較雞腿的“歸屬權”,故而先聲奪人。
郭桐又搖頭又是朗笑。
真是孩子氣得可以。
“嗯,原來你還不算太無情,我以為你不會笑呢!”他太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