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可能對鄭發奎造成什麼影響。
鄭發奎沒有停滯太久,刺進去之後,很快又是抽了回來。隨著抽出來的槍尖,一股血泉也是從這馬賊的傷口中飈射了出來。那馬賊手中的腰刀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兒去了,大量的失血造成了他力量的流失,他雙手捂著傷口軟倒在地上,用力的捂著傷口,彷彿要將那些血液給摁回去一般。
只可惜,這是徒勞的。鮮血不斷的從他的手指間滲出來,轉眼間,他胸前的衣服便是血紅一片。
眼瞧著是活不成了。
鄭發奎把槍尖拔出來,沒有任何的猶豫,便是朝著另外一個馬賊扎去,只可惜他的槍尖距離那馬賊還有大約半尺的時候,斜刺裡一根長槍便是狠狠的從那馬賊的肋下部位紮了進去,將那馬賊給刺翻在地。
鄭發奎眼睛往旁邊一瞧,卻見是另外一個長槍手,第八兵牛大曾。牛大曾眼見得自己搶了隊正的目標,很有些不好意思,只不過這會兒也不是多說的時候。他遲疑的這一剎那間,一個馬賊忽然一個就地翻滾,這馬賊應當是習過武的,身手很是利索,一個翻滾之後,也不起身,直接半跪在地上,大叫一聲,手中刀當成劍用,便是朝著牛大曾的小腹狠狠的刺過來。
這一下若是給捅結實了,怕不得腸穿肚爛,當場不幸!
而牛大曾手中乃是長槍,這等長兵回救根本就來不及,他雖然佩戴的也有腰刀,但這會兒又哪裡來得及扔掉長槍,拔出腰刀?
當然,他是可以退的,事實上,牛大曾心裡想的也是這個念頭。但他正要往後退的時刻,腦海中卻是忽然閃現出當初訓導官教他們演練這等戰陣時候說的那些話:鴛鴦陣眾人,尤其是和敵人近身肉搏之時,必須同進同退,決不允許私自行動,因為你一個人亂動,整個陣型便都亂了,隊裡其他人,都會被你給害慘!
在磐石堡軍軍法之中,臨戰後退,也是死路一條!
是以牛大曾這往後退的這一步,終歸是沒能邁下去。
電光火石之間,忽然那馬賊一聲慘叫,刀尖離著牛大曾還有一尺多遠,卻是再也沒法子往前遞了。
卻是牛大曾身邊的鏜鈀手秦逵,眼疾手快,手中鏜鈀朝下狠狠的一刺,將那馬賊給刺了個對穿!軍中對於鏜鈀手的要求就是力氣大,秦逵又是為了保護袍澤,這一下幾乎是拼盡全力,那鏜鈀也是鋒銳,竟然直接將這身板兒不怎麼厚實的馬賊給刺穿了,鏜鈀的尖兒從馬賊背後刺出來,扎進了地面。
鏜鈀刺穿了心臟,這馬賊幾聲慘哼之後便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牛大曾死裡逃生,臉色兀自煞白,只是還沒等他回過身來,旁邊秦逵便是大叫一聲:“前頭!有賊人!殺!”
“啊?殺!”牛大曾嚇了一跳,本能的跟這大叫了一聲殺,手中長槍挺刺,不過他動作終歸是慢了一下,那馬賊往旁邊一躲,這一槍只是刺中了他的胳膊,雖說也是幾乎將這條胳膊給切斷一半兒的重傷,但只要是救助及時的話,當也是能保住一條性命的。
這馬賊給嚇得肝膽俱裂,捂著傷口就要逃走,卻沒提防他站得地方,其實並不安全,幾乎是他剛躲過了牛大曾的長槍,那邊趙水生手中的狼筅已經是刺了過來。狼筅的尖端,可都是包鐵的,也是異常的鋒銳,而且狼筅頭部的體積何等之大?密密麻麻的鐵枝足有十幾個,當下便是在在這馬賊的身上留下了為數不少的血窟窿。這馬賊就像是一個被捅破的血袋,內裡的血汩汩的往外流出來。
最嚴重的傷勢卻是在臉上,他的左臉上捱了一下,整個給撕開了一個豁口,都能瞧見裡面的牙床了。而他的右眼也是被刺瞎,這馬賊疼的在地上痛苦哀嚎,慘不忍言。
鄭發奎狠狠的瞪了一眼牛大曾,喝道:“別走神!這可是打仗!”
牛大曾趕緊重重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就在鄭發奎收回目光的這一刻,忽然聽到陣列右邊傳來一聲瘋狂的吼叫,然後便是傳來了一聲像是什麼玩意兒被敲碎的聲音。
原來是一個馬賊為了躲避第四兵,狼筅手馬京的進攻,往旁邊退去,卻被佇列最右邊的大棒手趙狗蛋給瞅了個空子,上前兩步,手中大棒高高舉起,重重的,極為兇狠的砸了下來!
棒頭直徑超過六點四厘米的巨棒狠狠的敲在了那馬賊的腦袋上,那馬賊的腦殼就像是一個被人用腳踩爛的西瓜一般,整個便是碎裂開來,紅的鮮血,白的腦漿,四處紛飛,幾塊腦殼碎片掉在地上,上面還沾著頭皮和頭髮。
這馬賊脖子以上的部位,整個便是消失了。
身子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