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納他。
“你不強迫女人?那,你以為你現在又在做什麼?”將臉轉過來,她氣憤地瞪他。
“做我一直想對你做的事。”他顯露出難得的俊美笑容,“我們試試看,就會知道到底是不是強迫了。”
語畢,他低下了臉,吻上她。
接下來的嗚嗚嗯嗯問,僅偶爾傳來朱詠真微弱又似輕喘的抗議。
“我會恨你、恨死你,我要告你,告你強暴……”
熾烈的溫度漸漸降溫,濃得化不開的情慾氛圍漸漸平息,他翻身離開身下的女子,在她身旁躺平,用無限溫柔的一手,將她給攬抱在懷中。
朱詠真紅著臉,只要想起方才自己激烈的反應,與毫無保留地熱情回應他似永無止盡的索取,她就再也尋不到一絲勇氣與他對望。
長孫炎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一手在她的頸背、髮梢輕輕撫觸。
他並沒開口說話,更沒笑她“你現在還覺得我是強迫你的嗎”,這是屬於他特有的溫柔方式。
安靜籠罩著兩人,他們分享彼此的體溫,也感受彼此漸漸和緩的呼吸。
然後,朱詠真的眼皮漸漸地重了。
進入夢鄉前,她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長孫炎。”
“嗯?”他聲音柔緩,一如遊走於她背脊上的撫觸。
“你能不能跟你的朋友貝威廉說一下,讓他放過我的好友龐子夜?”仍沒勇氣看他,但在心裡,朱詠真是感謝他的。
他的安靜、他的無語,為她保留了該有的尊嚴。
“你的好友?”長孫炎想了下,嘴角微勾,綻開一抹淡淡的笑。“跟威廉在一起的那個女幹員?”
“嗯。”她輕點了下腦袋。
“我沒辦法答應你。”直覺告訴他,威廉跟那個女幹員肯定會牽扯不清。
“你不肯幫忙?”睡意刷地消失,她從他身旁爬起。
“有些事不是說幫忙就能幫忙的,更何況這事若牽扯到男女情感……”就更不該插手介入。
“什麼?”
“不懂?”他將她重新拉回懷中,壓在身下。“既然你睡意沒了,長夜漫漫,我們還有許多事可以做,不用去管別人的閒事。”
他一低頭,吻上了她。
貝威廉跟龐子夜之間的關係,應該不是像外表看起來那麼的單純,恐怕……就像他們現在的狀況一樣。
日子又過了兩天,由於特製藥粉的關係,朱詠真肩窩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可以下床自由走動。
這兩天來,表面上炎門裡的情況並無不同,一切作息依舊,但其實卻是暗潮洶湧,不僅集團和總部,就連分散在各地的堂口,都高度警戒。
這種情況,朱詠真也感覺到了,因為,長孫炎派了兩個身強體健的護衛,二十四小時緊盯著她,除了她在臥房裡的時間之外,他們幾乎與她寸步不離。
像現在,她走在一整排矮小的扶桑步道上,欣賞著炎門裡仿中國古建築的雕樑畫棟、庭臺樓閣,兩個護衛雖沒上前來打擾,卻與她保持著約一步的距離。
走出扶桑步道,朱詠真轉了個彎,正想開口要求他們別再跟著她時,卻見到阿權陪著一箇中年男人,由相思林那邊走了過來。
炎門裡的人太多,朱詠真認得的沒幾個,阿權是其中之一,因為他是長孫炎的秘書,最重要的是她已見過他好多次。
不久,阿權跟那男人走近,一見到朱詠真,阿權先開口打招呼:
“朱律師,傷口好點了嗎?”
貼近長孫炎的人都知道,他待朱詠真確實不同,更明確的說法是,大家都知道她是門主的女人,而且曾救過門主,所以他們也對她敬愛三分。
“好很多了,謝謝你的關心。”朱詠真對著阿權點了下腦袋,很客氣的回以淡淡一笑,目光隨即移開,望向阿權身旁的人。
下一秒,她整個人僵住。這人不是昨晚還在電視新聞裡出現那個警界最高階的人物嗎?
“阿權,他是……”朱詠真驚訝得嘴半張。他們怎麼會攪和在一起?黑白兩道不是壁壘分明的嗎?
“門主在相思林那邊,如果朱律師要找他,現在他剛好沒客人。”阿權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免她好奇,問出不該問的話,他趕緊轉個話題,順便向一旁的兩個護衛使了個眼色。
兩個護衛上前一步,擋去了朱詠真的視線,讓她不得不移動腳步,朝著相思樹林的方向前進。
阿權的用意已太明顯,擺明了不希望她多說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