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飲霧河的源頭之中。河樹就在此地靜坐發呆。他的目光極為的悲傷,那種思念的神情,讓蕭強心中也有些感慨。
至少,這個男人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而且,所遭遇的鏡框和自己也有那麼幾分相似。一樣的生死相隔。一樣的情難自禁。
“河樹師兄,你果然是在這裡。”蕭強打破了沉默,然後走向了河樹。此刻河樹才回過神來,發現蕭強就在他的前方。
“居然是蕭強兄弟,怎麼。這幾日你究竟去了哪裡,而此刻,你又加入哪一脈呢?”那一天白鏡直接將蕭強帶走之後,河樹就再也沒有聽到過蕭強的訊息。
畢竟,他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地位低下,當初那於文柏和他講一句話都可以讓他覺得是莫大的榮耀,對於蕭強的行蹤他自然無從得知。
蕭強從對方的語氣之中聽出了關切之意,心中有些感激。畢竟他和河樹可謂是萍水相逢,甚至還應該說是敵人。可是河樹卻對於自己有著一份關心。僅僅是這一點,就讓蕭強決定這一次絕對不能讓河樹吃虧。
“我加入了天心山一脈,這個先不提了,你和那浮軍要在三天之後進行生死鬥嗎?”蕭強直接問道。對於天心山的事情,河樹還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為好,畢竟天心山在整個魂符宗之中都是如此神秘,很多事情,當真是不知曉比知曉要好得多。
蕭強將自己的來意表明之後,那河樹立刻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的確如此,三天之後,我將會和浮軍進行生死鬥,這一次,浮軍絕對不會再有機會活著,我一定會將他殺死!”
河樹的殺氣絲毫不掩飾。他要殺死浮軍一定要殺死,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他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他再逃走了。
“可是我聽說這一次乃是浮軍提出的生死鬥?難道你沒有想過,這浮軍會使詐,然後明目張地將你坑殺嗎?”蕭強直接說道。這就是蕭強所擔心的,這就表示那浮軍有絕對的把握對付河樹,因此他會提出這一次生死鬥。
他對於河樹的個性實在是太清楚了,他知道河樹必然會答應這一次決鬥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敢堂而皇之地提出來。
“這我自然是想過了,可是這一次已經是我最後得機會了,這浮軍在這一次之後就要返回部落之中,繼承他的部落。
三級部落,絕對不是我這樣的一個孤魂野鬼可以抗衡的,而且我有自知之明,也許有一天我能夠突破築基,鑄就金丹,可是我卻等不及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讓浮軍死,為了讓他死,我哪怕是付出再打的代價也是願意的。即便這個代價是死亡。”
他的聲音蕭瑟,但是卻說得十分堅決。
蕭強能夠明白此刻他的心情,因此他並不打算再勸。
此刻,河樹轉過頭來。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張皮囊。這張皮囊之上,鐫刻著一些文字,其中記載著的,正是那符文之道。
《羅浮天書》!
這赫然就是河樹視若生命的羅浮天書!
“蕭強,不管我是生是死,這一卷羅浮天書我今日就託付給你,你一定要好好修行,我知道你必定是人中之人,將來高高在上。這羅浮天書雖然是殘頁,但是也是妙用無窮,在我的手中,只會是明珠暗投,到了你的手中,才能夠大放異彩,所以,你拿著!”
和很多宗門一樣。魂符宗也是不允許弟子發生死鬥。以避免宗門順序的混亂。可是宗門弟子之間總會有許許多多的矛盾,如果矛盾一旦大了。那就就必須要分出生死。這個時候,就落到了堵不如疏的地步,經過宗門批准,那麼就可以前往生死擂臺之上解決恩怨。
生死擂臺,一入擂臺既分生死。只要進入了生死擂臺,基本就是有死無生!這一點任何人都是清楚的。因此。弟子申請生死鬥,必須經過嚴格的稽核與溝通,經過長老會同意之後才能夠被認可。
一般來說,河樹雖然是外門弟子,但是他在外門弟子當中很熟出類拔萃。這樣的人,長老會都不會同意他進入生死鬥之中。
因為每一個具有潛力的弟子對於宗門而言都是一筆隱藏的寶藏。誰都無法預料,在若干年後,這一筆寶藏會突然出現,然後成為宗門的頂樑柱。
但是這一次,長老會居然如此輕易就透過了生死鬥的決定。這事情當中,就已經十分蹊蹺了,不用多想也知道,這背後必然有人在推波助瀾。
至於這個推波助瀾的人是誰,那已經不言而喻,必然就是那浮軍。浮軍此人心術不正,並且心狠手辣。當年的他便已經覬覦河樹手中的《羅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