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士英也開口,“總不能娶個瘋子進門,即使她是公主也一樣。”“爹!”馬思賢非常垂涎朱顏的美色。
“思賢,娶妻是正事,馬虎不得,再說長平公主如今是個孤女,又不能給你實際上的幫襯,可有可無,不如娶福王的女兒。”
“我才不要,她跟她老子一般吧。”
“嗟!”馬士英啤了他一聲,但也頗有同感,若論容貌,福王的女兒哪及得上長平公主的萬分之一。
唉,同宗同血源的堂姐妹,才貌竟然差那麼多,不過紅顏多薄命,不是早死,就是容易發瘋。
“爹,我不管,總之公主在我們手中,若硬要起來當妾,深門深院的誰會知道。”馬思賢色膽包天的提議。
“你敢!這叫犯上,你懂不懂?你想造反呀!”馬士英嘴裡罵著,但心裡卻想,反正他本來就蓄意另創一片天下,把神志不清的公主留下來,倒也不是麻煩事,不過造反這事目前稍不宜露腳,而他這兒子行事果決這方面是很值得激賞,就是太沉不住氣。他轉頭問他的愛妾,“飛瓊,你看這事該怎麼辦才好?”
“既然少爺這麼喜歡公主,怎麼好棒打鴛鴦呢?再說公主……說實在的,公主畢竟只是個女兒家,總是要嫁人,而她父母又俱亡,兄弟生死不明,收容皇室遺孤本是為人臣子的職責,不過,若是能名正言順入家門,相信無論先帝或是天下百姓,都會稱讚大人您的忠義。”
尚飛瓊每次說話,都能說到馬士英的心坎裡,令他通體舒暢的捻鬚微笑。
馬思賢也不得不佩服她,連他聽了都受用,“八夫人好通情達理。”
尚飛瓊朝他頷首,“少爺過獎了。”其實她並沒有比馬思賢大多少,當年也曾考慮伺候小的,但幾番觀察下,她發現他是個空心大蘿蔔,反正只能當小,不如找個能識她的智慧的人。
“可是,飛瓊,萬一這公主……”
“大人,依我之見,公主的病情只需悉心調養一陣子,應該就可以恢復正常。”
“你如何確定?”
“不瞞大人,妾身很小的時候,也有過類似的刺激。”
“喔!”馬士英當然調查過她的身世,幸虧東林黨事件,早在十幾年前就翻案,再加上她族中再無什麼人,否則任她多美多巧,他也不敢納她為妾。“既然你也有過相同的遭遇,就由你負責照顧公主吧。”
“妾身遵命。”
“爹,那還要不要去跟福王提這婚事啊?”馬思賢是個標準的急驚風。
馬士英無奈的說:“先別急,這幾天大家都忙著祭太祖皇陵的事,等過些時日再提也不遲。”
簾外曉啼鶯,愁極夢難成,紅妝流宿淚,不勝情。手裙帶透階行,思君切,羅幌暗塵生。
何新亦步亦趨的追隨朱顏在院子裡閒晃,偶爾她會抬頭望著天空發呆,不一會兒又會幽幽嘆息。
看著公主身形日漸消瘦,何新也難過得頻頻嘆息。
“啟稟公主,八夫人領了一位名醫,等著為公主診治,請公主回房準備。”
莫愁一接近,何新就戒慎恐懼的往旁邊縮。
“不用了。”朱顏冷冷的道,有氣無力的,看也不看她一眼。
“公主,請你珍重玉體,奴婢們都為公主擔心。”解憂一副更切的說。
朱顏瞪了她一眼,根本就不相信她們,望望天空,那日只是說說,現在她可希望當真生了一對翅膀,飛出這金絲籠。
“公主,你就讓大夫診斷一下吧,瞧你瘦成這樣,一陣風吹來都快把你給吹走了。”
“能被風吹走才甚好,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
這時候尚飛瓊在院外等了半天,知道朱顏在鬧性子,又看準她沒權沒勢,便不覺侵犯的帶了大夫徑自進了晴園。
“你們這些下人是怎麼回事?公主身子虛弱,你們竟讓她在外頭吹風。”尚飛瓊不愧是在官家長大的,言語身段嚴而不峻,媚而不騷,“奴家給公主請安。”
“平身。”朱顏冷冷的說,百般不耐的徑穿小橋到沉心亭。
尚飛瓊動心忍性的功夫極佳,依然討好的笑著跟過去,“公主,請回屋內,好讓大夫為你診治。”
“不用了,有病沒病,我自己知道。”誰會承認自己是瘋子。
“公主,你別誤會,奴家並非意指你身上有病,而是……你是千金之軀,平常總得調息保養,才能延年益壽,更重要的是,調養氣血,才可青春永駐,常保光華美麗。當然,公主你容貌之美實屬天下無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