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阿草發出了一絲低吼。

程順身上所散發出的罡氣比起陳紹修來就弱了很多，既沒有那種玄奇的光華，也沒有給易翼帶來什麼壓迫感。

程順出拳，動作並不如何快，但拳勢卻將身前的範圍全部籠罩，所有撲下的蝙蝠被拳風帶起，彈開了去，撞在了一團。

原本無傷無損的蝙蝠被彈出撞到了其他蝙蝠身上後，卻忽而爆成了血肉碎片。

武道高手的力量堪稱恐怖，不過現在程順一來實力稍遜於陳紹修，二來在蝠群的撲擊下不斷出手，已消耗了極多的罡氣，所以，落在易翼的眼底，程順已無絲毫可懼之處了。

剩下的最後十隻白翼吸血蝠飛撲而下，夾雜在如雨一般撲落的普通蝙蝠之中，夜色中十抹淡白色一閃而過。

“噗……”程順的防守可謂滴水不漏，五隻白翼吸血蝠被掌勢一卷，蕩向了一旁，連續撞到了其他的普通蝙蝠，普通蝙蝠被直接撞碎，但出乎易翼預料的是，這五隻白翼吸血蝠振翼而起，卻是安然無恙。

“似乎，這些白翼吸血蝠，變強了許多？”易翼有些詫異，武道宗師的力量有多麼強大，易翼自然是一清二楚，剛才只是被陳紹修的拳頭擦一下就直接斷了胳膊，其力量可想而知。

即使是程順的力量遜於陳紹修，但程順同樣也是武道宗師，此刻，這五隻白翼吸血蝠在程順的拳頭下居然完好無損，這讓易翼不得不驚訝了。

剩下的另五隻蝙蝠因為角度的原因，穿過程順的掌勢，落到了程順的身上，齊齊將銳利的牙露了出來。

“啊！”程順身軀猛然一震，全身罡氣猛然一漲，但隨即又黯淡了下去。

落到了程順身上的蝙蝠被震了開去，不過依然完好無損，而之前的那五隻又落到了程順的身上。

“該死的吸血蝙蝠。”程順眼裡帶著無與倫比的驚恐神色。以他消耗了大半的罡氣，無法再對白翼吸血蝠做出有效地防禦。

“啊……”這個時候，一道黑影撲出，咬住了程順的小腿，程順發出了一聲痛呼，一蹬腳卻沒能夠蹬動，低頭看去，卻是阿草已一口咬死。

捱了阿草這麼一下，程順渾身的微弱罡氣立刻全部潰散了，消失了無影無蹤，而十隻吸血蝙蝠全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該死！”程順死力地掙扎著，卻已變成了徒勞，最後被阿草一聳背，使勁給衝倒在了地上。

“回來吧，阿草！”易翼喊了一聲，已走到了程順的面前。

聽到易翼的聲音，程順抬眼看著易翼，眼中閃過不可思議的神色來，也再顧不上身上所受的重創，盯著易翼，有些虛弱地說道：“你是易翼？”

白翼吸血蝠飽飲著程順身體中的鮮血，程順能夠清楚地感應到身體中血液的飛速流逝，與此同時也是生命力的流逝。

吸血蝠一旦叮咬住獵物，就算是被拍死也是不會松嘴，除非程順還能聚起罡氣將其震落。但現在看來，程順明顯已做不到這一點。

易翼的視線與程順的對在了一起，從程順的眼神裡，可以清晰地看到震驚，疑惑，不可置信等情緒。

“怎麼……是你？”程順已經很虛弱了，血液流逝的速度超乎想象，白翼吸血蝠的個體看起來也不比普通的蝙蝠大多少，但卻似乎永遠不會飲飽。

“怎麼不能是我？”易翼知道是自己對阿草吆喝的那一聲暴露了自己，不然，總共和自己見過只有三面的程順不可能僅僅透過體型就想到自己身上來的。

反問了一句後，易翼看向了陳紹修和陳經遠這兩人的身上，前者早已陷入昏迷，只有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青色光華。而後者，沒有昏迷，卻比程順更虛弱，睜著一雙圓目看著易翼，眼裡更是縈繞著駭然絕望和不可置信等複雜情緒。

【所有書友除夕夜快樂！】

第四十六章　結局和開始

易翼靜靜地站著，將程順三人此刻的樣子和神態全都落在了眼裡，心情在無比快意的同時，也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在今晚之前，這三個人，且不論陳紹修與程順，就是陳經遠，可曾將易翼放在眼裡過？當初在狗場裡，生殺予奪，予生予死，可曾想過會有此刻的下場？

“你……”陳經遠瞪著易翼，動彈了一下，卻只是在地上徒勞地翻滾了一下，連爬起來的力量都已失去。

易翼微微搖頭。當高高在上的存在墜落之時，其模樣和自己這種小人物比起來沒有什麼區別，或者，也許更加不堪？

“為什麼是你……”長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