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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計丫鬼子在那頭等著第三通電話,想睡又莫名期待,自虐著呢。

第四天,晚上十一點,電話一接通,那頭臧關陌就陰森森地開口問,“焦焦,是你吧?”

我不開口,他說別裝了,只有你這小王八蛋一肚子鬼主意。說完他先掛了。

我呼呼傻笑起來。

第五天,吃完晚飯才七點,他居然挺乖的在房裡,電話一通,我特別深情並茂,“哥。”

他誇張的激動著,“焦焦,你怎麼想到打電話過來,哥想你呢。”

兩人各自裝孫子,跟誰都不知道什麼事兒一樣,嘻哩哈拉一通亂扯,說著說著他給我講以前在美國讀書的趣事兒,聽得津津有味,可總覺得他在觸及一些話題時會突然沉默一下,然後生硬的轉開。

他的回憶裡,彷彿充滿很多傷痕。

我發呆地想,日子長了,傷痕就會越來越淡,一定的。

話似乎說不完,越說越想鑽到電話線裡去,我一陣內急,說你等會兒,我去個小號,他在那頭驚歎,居然聊了三個小時,難怪肚子叫喚呢,掛吧掛吧。我出去覓食。

我掙扎著說了最後一句,明兒集合你可記得,sexy說他在車站接我。

他無所謂地說了一句嗷,毫不留戀地就結束通話電話。

媽的,這什麼人啊。我罵咧著上了廁所。

回來就發現手機上傳來臧關陌的簡訊,——明天我接你,別讓sexy來了。

我拿起桌上的蘋果就是一大口,——人可有車,你拿什麼接我。

——憑什麼我就不能有車啊?我昨天剛新買一輛,b當頭的。

我眼珠子鬥雞了,b……b……bmw!!!!就衝臧關陌那派頭,他準買bmw了!!!

我把手機一扔,翻箱倒櫃找最風騷的周杰倫,明兒坐上bmw,把所有車窗開啟,我要擺出最深沉的騷樣兒馳騁過大街小巷。

五、關於夥伴。

其實,人都是害怕孤獨的。

我們可以享受寂寞,但一定,拒絕孤獨。

即使那條路,鐵了心走到底,也總是希望身邊有人拉著手。

累了他會說,喂,小樣兒給我爭氣些。不然我可跑你前面去,剩你一人沒勁吧?

週一上午,周黎硬說要送我,我一抹鼻子,怪心虛的,擱家待了大半禮拜,成天鬼使神差,沒心思幹別的,盡盼著午夜時分到來,鬧那鬼子開心,都沒怎麼好好陪過周黎。 幸好這丫頭最近跟著她爹迷上聯眾了,這幾天回回轉到她屋門口,就見特神秘地切換視窗,衝我訕訕笑,鬥地主呢。

我一瞧桌面左下欄冒著綠光的連線圖案,就挖著心地疼,周黎啊黎,你說有工夫幹嗎不跟活人打麻將,功夫練熟了也掙些零花錢,花花綠綠的大票子讓我瞅兩眼我也高興。耗在網路上傷神又傷人民幣的。

周黎心不在焉的把我往門外推,“你不還有好多片子說得這兩天有空趕緊看麼,去看吧,去,我忙著呢。”

走出門口,就聽見“嘀嘀”聲,我晃著腦袋想,現如今聯眾的催人聲怎麼跟QQ弄一德行啊。

那天早上離家時,我挺憂鬱的,摸了摸桌子,又扶扶椅子,回頭衝連冬說,這些可是打小伴我成長的回憶啊,也不知幾時才能再相見。

連冬那丫的根本不理我,縮在角落逗我們家德克薩斯玩兒呢,他演藝夢破滅,改行鑽研生物學,思量著怎麼讓母雞既下蛋又能報曉。聽我這麼一唏噓,回頭,“焦,你醒醒吧,也就是運氣好出彩,開始集訓可見真功夫,你跳舞就抽筋唱歌光倒嗓一廢人,能存活嗎。”

我一受打擊,挺氣悶的。

周黎原打算陪我到市區,我硬給攔了,讓女孩來回顛簸算哪會事啊。她笑笑,也不堅持,我牽著她手,突然有些心慌,眼光穿越後邊的天空,蔚藍蔚藍,清澈的一片虛無。

沒一會兒,人滿,司機嚷嚷著開車了開車了,我扒著車門親了親她臉蛋,車上甭管老的小的一陣善意的鬨笑,兩屁孩子漏著缺口的門牙放風,“嫁他嫁他”。

周黎紅著臉笑了,隔著玻璃不停揮手,等身影漸漸模糊,我吐出口氣,心裡那股說不清楚的動搖和鬱悶才稍稍散去。

兩個多小時後,我終於站在約好的車站前。而且發現巨黴一事兒,待家裡幾天不用手機,電光了都不知道。橫豎這會兒是一沒法用現代聯絡工具的廢物。

四周一打量,冷汗噌就下來了,這哪兒啊這是,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沒一處看著眼熟的,唯一的顯眼物就是路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