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電話的那一刻,我聽見那頭突然傳出喘息聲,像激情的電流,似痛苦似折磨,又心甘情願,很熟悉。
驚悚的一抖,我本能大叫,“閭丘!”
“啪”,sexy毫不客氣的結束通話電話。
我遲疑了好一會兒,心裡快速濾過很多想法,找到閭丘的號碼遲疑半天,還是沒撥出去。
穿戴整齊,晃去隔壁房找連冬,小子兩眼圈巨黑一團墨,精神卻抖擻,神經病,我有些小羨慕地罵他,跟你那小情兒光柏拉圖也能熱乎成這樣。
把事兒一說,連冬急乎乎地拉著我打包回家,趁現在時間早,車還不擠,咱能湊個位子。
我有些躊躇,巴巴地伸長脖子,估計滿臉惦記挺露骨的,連冬一打我腦門,今後鬥法的日子長著呢。
東西本就不多,我一呼嚕,全塞進大包裡,伸手一摸索……再摸索。
沒了!我的裡三層外三層小紙包!
心都擰起來了,慌,兜底往床上撒開,小紙包沒瞧見,只有一紙條,疊成方塊。
我心說糟,小賊昨晚準看出究竟了,裝傻裝得還挺那麼回事,害我一輕敵,被他下手了。
開啟紙條,一手蒼勁,臧關陌寫字居然這麼上臺面,“焦焦,你說你糊塗的,以為把讓你保管的戒指掉了不算,還錯當成耗子藥,你啊你啊,讓哥怎麼放心。所以我還是把它隨身自己帶著了,就掛在那條繩環上,兩樣都是你巨看得入眼的,哥會好好帶著,高興吧。你高興我就高興。咱過幾天見。”
我牙齒“咔咔”地發出怪聲,憋了半天,終於大笑出聲,把這個房間的電話號記下,跟著連冬走出大門時,不忘向總檯的服務小妞核對一下,“臧先生說過接著幾天換別房麼?”
服務小妞甜笑,“沒,通常不出意外情況的話,我們不給換房。”
那就好,我嘿嘿兩聲。拉門的小哥嚇的手一抖,門“哐”的砸扁了連冬的臉。
一路顛簸,回到家。我走到村口的時候就開始昂首挺胸,手背在後頭,速度比烏龜還慢。
硬是沒人理睬我。
媽的,我沒勁的心裡忿忿,等過陣子,你們就會排在我家門口要簽名,一個字一頭豬,不二價。
把事一說,我爸媽超乎意料的爽快,倒也不期望我真能紅遍亞洲,對他們而言,那就是一遙遠的神話,他們一直以為劉德華不是真人。
我爸說,管你幹什麼,總之能去市區鍛鍊鍛鍊。你一男孩子不怕吃虧,趁年輕多開眼界總是好的。
我媽連連點頭,說我們兒子不讓別人吃虧就算發善心了。
唯一不樂意的人是周黎,丫頭挺矛盾的,既對演藝圈好奇憧憬,覺得我白撿這麼一機會,運氣好真能混出點名堂。又怕我被花花世界迷了魂,汙濁一身,嫌她土不般配了。越說越當真,眼眶漸漸紅了。
連冬一捅我,小聲說,“你別傻怵著,倒是哄哄她啊,說你不會二心,說這次取的都是男生,就算真有女生你眼裡也容不下別人。”
我啊啊著,嘴一張,平日的機靈勁兒愣是沒影,話在舌尖著急的折騰,就是說不出來。周黎看我滿頭汗,終究心軟,“饒了你,但你得答應每晚給我電話。”
連冬一推我,我趕忙說,“嗯,一定。”
晚上,我磨磨蹭蹭看會兒電視打會兒遊戲,心不在焉,火燒火燎的,終於熬到夜深人靜,一看錶,十一點半,我試探地撥臧關陌的手機,關了。
Super——!!
我立馬來勁了,眼睛發綠。一個鍵一個鍵地按下他房裡的電話,耳邊響著〃嘟嘟〃撥號音,我不自覺地呼吸都繃緊了,心跳隨著一起打擂。
等了好久好久,我耐心無限,終於那邊接起電話。
“你他媽誰啊!!!!!!看沒看現幾點啊!!滾蛋!”
——咣。
丫鬼子被擾了睡眠,爆出一通困頓又絕怒的雷吼之後,摔了電話。
我心滿意足,一夜睡得香甜。
次日,我睡個踏實的午覺,晚上十二點四十五,精神亢奮,拿起電話。
依然等了好久好久,電話接起。
“……他媽的。”聲音沒那麼暴躁了,帶了點疑惑,“喂?哪位?”
我不吭聲,心裡笑成內傷。
臧關陌問了好幾聲,始終沒回答,“——活見鬼!”
——咣。
第三天,依然是午夜時分,一等他接起電話我就掛,然後再撥,他接起我又掛。之後我就歇手,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