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吧。”
“女士,如果有什麼需要剪的東西,還是我來吧,剪刀是危險品,酒店不允許我們隨便外借的。”
雲果指了指自己腰間的死結:“這個浴袍勒到我了,解不開了。”
服務生幫她將浴袍帶子剪開。
“好的,多謝。”
服務生離開後,雲果捏著衣領回來。
她望向雲諾謙:“我要換衣服了,你去樓下等我吧。”
“什麼時候,我變成可以由著你呼來喝去的人了?”他揚眉,往後退了一步,在床邊坐下:“換吧。”
雲果凝眉,“在這裡?”
“如果你願意去走廊上換,我也不攔著你。”
雲果瞪他。
雲諾謙挑眉:“你渾身上下,哪裡是我沒有看過摸過的?矯情什麼?”
雲果走到床邊,一手捂著衣服,一手拿起剛剛已經準備出的衣服,準備要去洗手間。
雲諾謙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去哪兒。”
因為他扯的太突然,雲果毫無防備,手從衣領上被拽下,浴袍的衣領瞬間敞開,春光乍洩。
雲諾謙看向她的身前。
她腦子懵了一下,待反應過來後,立刻轉身背對他,用手中的衣服捂住了身前:“你幹什麼。”
“怎麼,這身子除了我之外,誰都能看是嗎?雲果,你什麼時候學會這麼不知廉恥了。”
聽到他的話,她心裡一陣厭惡:“跟著你這樣的人,能學到什麼好東西呢?不過雲總,你今天的武斷用錯了地方,我沒有興趣跑到走廊裡大庭廣眾之下表演脫衣舞,我是要去洗手間。”
她說完,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快步走進了洗手間。
雲諾謙眉眼挑起,雲果……幾年不見,身材保養的倒是不錯嗎。
他冷漠一笑,起身拉著她的行李出門。
雲果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行李箱和包全都不見了,雲諾謙也不見了。
她下樓,出了酒店,他的車,就停在了酒店門口。
門童幫她拉開了車門,她坐進車裡,雲諾謙的聲音清冷的道:“出發。”
雨還在下,雲果看著車窗外,馬路邊不時有三三兩兩的行人撐傘走著。
不遠處,有一對年輕的男女,他們共撐著一件黑色的外套,在雨中奔跑。
腳下踩起的水花飛揚,讓雲果悠然想起了往事。
那天,也是這樣一個雨天。
她像個孩子一樣在雨中瘋。
雲諾謙見她玩兒的不像樣子,便撐著傘去接她。
看她頭髮都溼透了,他輕聲責罵道:“怎麼這麼大的姑娘了,一點兒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你不知道女孩兒的身體受涼不好嗎?”
雲果將他的傘接過,一下子就扔向了空中,高興的笑道:“小舅舅,偶爾淋一次雨是不會傷身體的,再說了,人生嘛,總要什麼事情都嘗試一下,你看,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淋雨。”
她拉著他的手,圍著他在草坪上奔跑,跳躍,還高興的吶喊。
“小舅舅,好痛快啊。”
雲諾謙本來想阻止她,可見她玩兒瘋了,也就由著她,跟她一起瘋了。
誰知道,當天晚上她就悲催的發燒了。
家庭醫生來給她開了退燒藥,也輸了液。
她躺在床上,燒紅了一張臉,抱著他的胳膊,哼哼唧唧。
“小舅舅,我好難受啊,我感覺自己要著火了。”
他寵溺的由著她枕著他的腿,口氣雖是責怪,可是臉上卻很溫柔:“你不是說,人生什麼事都要嘗試一下嗎,淋雨後發燒感冒,你也一併體驗了,下次還敢不敢了。”
她迷迷糊糊的嘟嘴:“好不公平啊,為什麼你就沒事兒。”
“因為我是男人。”
她枕著他頭的腦袋往他腰間偎了偎:“現在都男女平等了。”
他勾唇,邪魅道:“小魚兒,男女在任何時候都平等不了,你們有你們的優勢,我們有我們的優勢,別說什麼平等,因為物種不同,下次記住了,別人家颳風你就下雨,即便是女人和女人,也是不同的,知道嗎?”
後來,她也不知道他都說了些什麼,只是在藥物的作用下,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等到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就這麼睡在小舅舅的懷裡。
當時的她已經16歲了,雖未經人事,可卻也懂得了男